自古以来,同行之间的关系都是最耐人寻味的。

同行相嫉是常态,但有时又保持着斗而不破的局面。

不管哪一种,一切都出于利益考量。

因此,虽然和肖克利有种种不快,但在他报告时,埃并没有做什么小动作。

第三天的会议结束,埃出了点小风头的同时,也让晶体管的研究被更多的人所得知,算是很好的达成了原先的目标。

会议的最后一天,埃没有参加。

他出去旅游了。

来了波士顿,怎么也要顺便去哈佛大学,麻省理工看看。

埃首先去的是哈佛大学,给他当向导的是爱德华·珀塞尔教授。

认识不过几天的两人一见如故,听说埃要去哈佛大学参观,珀塞尔便毛遂自荐当了向导。

反正最后一天,他也没有特别想听的报告。

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同在剑桥市,查尔斯河的北岸。作为美国的老牌名校,它们的校园各有特色,哈佛大学的建筑以红砖为主,但每栋的都有不同的风格,麻省理工的校园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朴实实用,尽显理工特质。

埃的剑桥市大学之旅持续到当天下午就结束了,他在两所学校都留下了自己的身影。尤其是在麻省理工,他特意多待了一会儿,希望能够在里偶遇没有参加年会的钱先生。可惜埃的运气平平,没能如愿以偿。

没能碰到钱先生,埃倒也没太失望,反正如果一切顺利,下学期他就能在加州理工见到本人了。

加州理工学院喷气推进实验室的罗伯特·戈达德教授(注,这不是人名,而是一个头衔)空缺,在冯·卡尔曼的推荐下,院长杜布里奇正在和钱先生接洽。埃觉得,钱先生的选择应该不会出乎他的意料,毕竟此时他在麻省理工的处境算不上多好。身上的红色嫌疑让他难以展开正常的研究工作。而如果回到氛围稍微宽松一些的加州,对他只有好处。

结束剑桥之行,埃于晚间回到酒店与莱顿会合。第二天,他们登上了回加州的火车。

回程的旅途漫长,火车上又不适宜阅读,埃和莱顿只能一边玩牌一边闲聊。

他们玩的牌不是扑克,而是埃弄出来的卡牌。

在埃的影响下,沃伦-莱顿实验室的成员就没一个不玩卡牌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在火车车轮与铁轨极有规律的碰撞声的伴奏下,莱顿打出一张牌的同时说道:“埃,回去之后,你还是要公司和学院两头跑?”

埃点点头,一边计算着双方战力的对比,一边说:“是的。”

“不过,这个月之后会好一点。”

莱顿说:“这样啊……那我把访问学者的事放到春假之后,可以吧?”

“这样最好。”埃说:“春假之后,我应该可以回归实验室了。”

“在此之前,莱顿,你得多担待一下。”

埃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打出一串操作,将莱顿的召唤物清空,不出意外的话,他下一个回合将赢得游戏的胜利。

“啊,又输了,重开吧。”莱顿见状干脆利落的直接认输,“实验室我要管的不多。不过,埃,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平衡实验室与你外面的事业了。”

“毕竟,实验室越来越大,学生们需要你的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