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产生的气浪,将秦清璃的飞车掀飞了开去,在空中打了几个旋,直接撞上了红隼剑阵的阵壁。

还好被飞车的防御材料和阵法缓和,里面端坐的秦清璃,倒没什么大事。

离爆炸范围较近的苏达秉和吕德二人,也是一阵心惊:

这爆炸威力,快赶得上祈世境八层的自爆,不愧是自家殿主的手段。

再看覆盖在两人周身的宝塔,只被波及,可在这一击之下,已破损了不少,一时摇摇欲坠,眼看暂时不能启用,需要交付鼎逸阁维修。

而处在爆炸中心的四个人,可就没这么悠闲了。

除首领外的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炸弹一炸,当即化成飞灰,连魂魄都被浩然威力,散得一干二净。

那位首领要好一些,下半截身子被炸了个粉碎,下方的肠子垂了下来,犹如游动的鱿鱼,而洒下的黑血,正如喷洒着的漆黑墨汁。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也进气少,出气多,周身法力乱窜,眼看是不行了。

他现在满是悔意,刚刚看情形不对,就该立刻逃亡,可说什么都迟了,想朝其他八位弟兄传音,让他们赶紧逃跑,都提不起劲。

当然,那外围的八人,见场内四人已被不知名的攻击,弄得三死一惨,那还需要他传音,全都收了法宝,准备跑路。

“想跑?!”吕德收了宝塔,与苏达秉化成两道流光,追着其中二人而去。

另外六人见自己未被关照,当即松了一口气,就要加速逃离,却听一阵大笑传来:

“听闻天云门要来金瑞城拜访,城主特派我等万里相迎,没想到居然遇到这般趣事,幸好我把剑磨得够快,不然岂不白费各位的好意?!”

马上又有人附和,笑道:

“不知道是何方贼人,居然敢欺负我金瑞城的贵客,是不把白帝陛下放在眼里么?”

然后又有人阴阳怪气道:

“人家多强多厉害,连黑帝陛下的水脉道统都敢出手,自是不惧我们金脉修士,你还搁这自我感觉良好呢!?”

接着是一道女声,虽婉转动听,但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等下抓回去,抽骨扒皮,磨炼神魂,扣一半真灵镇在法器中,另一半神魂抽出来灭杀,以后每百年抽一部分出来,慢慢给他们玩。”

逃亡的六人这才发现,从西方飞来八道金光,实力最低的修士,也在祈世六层,几个朝西方逃窜的修士,刚好一头撞在来人的路上。

后面便不用多赘述,一应八人全部被拿下,有两人心肝俱颤,想要自爆,却直接被钉穿头颅,收走魂魄。

那首领,连自爆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一一被抓,终是没熬过多久,身死道消,神魂被收。

等待他们的下场,不比上幡好多少。

等苏达秉和吕德回转时,两人手中各提了一修士,显是没用多少力。

一到近侧,苏达秉便对秦清璃传音道:

“秦师侄,那道注视的感觉已经消失,看来的确是他们这群人的手段。”

秦清璃倒是不觉得真是如此,只是没明白,这大能修士究竟意欲何为,但既然他已退去,倒不用太纠结,后面可以将这些事与楚师弟聊聊,看看他的看法。

这般想着,她离开了飞车,笑吟吟地朝徐殿主真正的后手,来援的金脉修士们走去。

…………

不久后,中洲,幽深地脉下,灵气有如实质。

在这洞天福地中,一黄袍锦服的少年郎,正坐在一玉座之上,吞吐灵气,滋养肉身,壮大神魂。

他忽然眉眼一睁,口中喊出几个听不懂意思的言语,过了两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修士踱步入内,顶礼膜拜。

行完五体投地之礼后,这修士方才开口道:

“殿下,属下的分身亲自验看,已然查明,秦清璃的神魂确实有所更变,应是被人诅咒。

但一清厚岩宗存活的人都不知道这回事,陨落的人又全入了黄泉,却不太方便插手查明。”

这少年郎再次开口,先是吐出了几个听不太懂的神秘字,随后似觉得让这修士过脑子翻译一遍,有点费时,理了理意识,重新开口道:

“上次抓人,人多眼杂,又存着试探的心思,这才只派了两个知微小子去,倒是没看到黑帝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