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房。

恒帝跟吕颐对弈。

“孤听闻,序儿跟梵先生走得比较近。”

吕颐盯着棋盘道:“吴大师让他们帮忙编撰游记,他们才会时常见面,私下倒未曾单独见过面。”

“他们是未曾私下见过,但是……”恒帝狭促地笑道:“他帮你女儿挡过箭、放过火,还为序儿送信回天域之城,这就很耐人寻味。”

“这个臣却是不知道……”吕颐挟着棋子,想了想道:“说帮到帮忙,当年皇上也没少帮臣干这种事情,亏得臣是男儿身能以报效朝廷,若是女子怕是得以身相许。”

恒帝当即呸一声道:“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孤跟皇后怎会走那么多弯路,没准现在都有小皇孙。”

“太子找不到太子与臣何关!”吕颐故和惊讶不解:“把太子养成那样优秀,是您与皇后娘娘。”

“你少跟打马虎眼。”恒帝拈着棋子思索一回,转头又叹气道:“当年朕是看好太子和序儿,两个孩子相貌才能都是旗鼓相当,奈何唉……”

提到太子和吕序,恒帝十分郁闷:“你说……两个孩子怎么跟上辈子有似的。”

“造化弄人啊。”

当年吕颐也觉得,女儿生成副模样,唯有嫁入皇室才不会被人惦记。

“该不会太子有心上人吧。”

吕颐别有用意地提醒恒帝,需要留意关心一下太子的个人感情。

恒帝叹气道:“有心上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心上人啊。”

“没有心上人也不打紧,万一是个男儿媳……”

吕颐话没说完,君臣默契地相视一眼,同时露出惊恐的表情,又同时哆嗦一下,匆匆放下棋子离开御房。

恒帝去找皇后,让她去试探一下儿子的倾向。

吕颐是去找女儿,两个孩子虽不睦,但对太子那方向多少会了解,应该能问出点东西,另外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

是以吕序一出宣院,就看到父亲的马车在外面。

欣喜若狂地提着裙摆小跑过去,见过礼问:“爹,您怎么有空来接女儿放学。”

吕序在父亲面前,小女儿的姿态尽露,拽着父亲的衣袖晃了晃,却迟迟没有得到父亲回应。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抹背影匆匆走进宣院,不过吕序还是一眼认出那是薄院主。

薄院主跟父亲……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莫非又是一位一见吕颐误终身的红颜……无数画面脑海里面涌现。

“哎哟……”吕序吃痛地抱着头道:“爹,您找女儿干嘛。”

“你胡思乱想什么,爹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此地无银三百两。”吕序揉揉被打痛的地方道:“爹,您还没说来找女儿干嘛呢?”

吕序了解父亲如同父亲了解女儿一样,若不是十分打紧的事情,他不会直接来宣院找她,而是待她回家后再慢慢问。

“有个问题,你老实告诉爹。”吕颐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有没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