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死脑筋?”白霓裳吃痛的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眼里带着几分愤怒,“你治不好难道我就治不好?你是庸医难道我也是庸医?嗯?”

宋郎中被白霓裳这么一说,整个人怔然。

是啊,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怎么能够直接就觉得人家不行呢?虽然她年纪轻了一点,容貌漂亮了一点,但这些都是外在的。

“姑娘······你当真有把握?”宋郎中犹犹豫豫的开口,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点星光。

“没有。”白霓裳又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自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她那双漆黑如同夜空一样闪烁着星光的眸子忽闪。

“没······没······没有?”宋郎中从刚开始的希冀转为了疑狐,他现在有些怀疑这姑娘是来耍着他玩的,一会儿如此笃定,一会儿又如此不相信。

“是,连你经验如此丰富都没有诊断出来,我才刚刚转入药理这一行没多久,自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白霓裳颔首,她粉嫩的唇瓣一开一合,眼眸之中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

宋郎中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

说不定这姑娘是谦虚,说是刚入行,指不定从小就一直熟读各种医术,识遍百草,只不过刚刚行医问诊的时间兴许才一两年的时间,但若是有天赋,时间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姑娘你入行多久了?”宋郎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决定问清楚。

“大概······一个多月吧。”白霓裳思索了片刻,给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答案。

是啊,她才刚刚来到这里一个多月有余,也算不得多久,之前一直都在律政事务所上班,是一个出色的律师,而学医也是来到这古代才开始接触的,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月左右。

“······那姑娘之前诊治的病例有几例?”宋郎中还是心存希望,没关系,没关系,虽然才学医一个多月,只要接触的病例够多,一样可以的,况且刚刚姑娘一替他把脉,就知道了他的病症。

“一个。”白霓裳不假思索的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她的眸子纯净的就好像一汪清澈的泉水,不带任何杂质。

她的的确确只救治了一人,那人就是小青啦~

“······”宋郎中彻底失去了信心,他垂下脑袋,不愿再多看白霓裳一眼。

“你光凭我只从医一月有余,只治愈一人就觉得我······不行?”白霓裳越说越觉得没底气,她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匪夷所思。

完全不靠谱的精力,如何让别人信服?

白霓裳想了一想,深深吸了口气,随后说道:“虽然我才学医一月有余,但是我父母、爷爷奶奶全是医界······额······圣手,出类拔萃,甚至名声远扬,在医药方面有诸多显著的贡献,所以你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

本来还全身无力,失去全部色彩的宋郎中听白霓裳这么一说,他的一双眼睛慢慢染上了一缕清辉,随后就是一道光,那个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明亮,“我就说!我就说姑娘你身份一定不简单!”

毕竟,若是寻常的小姑娘听说了这不治之症,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哪像她眼巴巴的送上来,一定要为大家救治。

“嘿嘿,过奖,过奖。”白霓裳不好意思的笑着,随后走到宋郎中的面前,开口说道:“你把手伸过来,我再替你把把脉。”

白霓裳刚刚只是粗略把脉,还不知道真正的病症,她决定再探究竟。

宋郎中这一次不再犹豫,他将手伸了出来,白霓裳搭上他的脉搏,闭上眸子认真的感受着,“你如今肾脏出现枯竭症状,身体忽寒忽冷,脉搏杂乱无章······且你的整个气脉不通,淤血堆积······”

白霓裳越诊断,她的眉头就皱的越深。

怎么这么可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病症像是多种疾病的共同发作的症状?

“姑娘你说的全中。”宋郎中此刻已经命不久矣,他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是浓浓的灰暗。

谁能想到,一个郎中也有一天医治不好自己的病?

“你且说说看,所有人染上此病之后,都有什么样的状况?”白霓裳眼睛一眯,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