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个手刀下去,母亲就晕了过去。

于凤年抱起晕倒的母亲道:“撤!”

“孩…孩子怎么办?”一个手下牙齿打着颤,结结巴巴的说道。

于凤年微微顿了下道:“小武,你去找个医院送过去。”

“好的,年哥!”

“记着留一笔钱过去。”

接着于凤年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快撤,一会在码头集合,我们要赶在天亮之前发船。”

“是!”

于彪趁着混乱,留到最后抓住小武的肩膀道:“小结巴,把孩子留给我,我来善后,你先走吧。”

“可……”

于彪双眼一瞪,手上用力凶狠的说道:“嗯!!!”

“那……那好吧,记……记着,记着留钱啊。”

于彪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娘西皮知道了,快走!”

所有人离开后,于彪把手中的婴孩一把扔在父亲的身上,狞笑着说道:“再看一眼你的孩子吧,真是可惜呀,刚来到这个世上就又要到阴曹地府走上一遭,哈哈哈……”。

父亲挣扎着抱住自己护在怀里愤怒的吼叫着:“畜生,你不的好死!”

“哈哈哈哈……不得好死,我让你不得好死!”

于彪大笑着疯狂的踢打着地上的父亲,看得沐康平睚眦具裂。

踢打了一阵,于彪也许是打累了,蹲在地上一把抓起父亲的头发,呲着牙瞪着眼,神经质般的叫道:“我不得好死!都说好人不命,祸害遗千年,我倒要看看咱们谁先不得好死。”

“呸!”

于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沫,梗着脖子舔了一下嘴唇,突然疯狂把父亲的头砸向地面。

“嗬嗬嗬……”

父亲里冒着粘稠的鲜血血,从嗓子无意识发出着声音。

于彪吐了口唾沫,看着双眼泛白,有进气无出气的父亲吃吃的笑道:“怎么样?吃土的滋味不错吧,嗯!”

说完松开父亲的头发,坐在地上扯过旁边床上的床单,胡乱的擦着脸上的唾沫。

在视线遮蔽的一瞬间,躺在地上的父亲精光一闪,突然暴起一个肘击,结实的捶在于彪的颈部。

“哐啷!”一声二人双双倒地。

父亲强忍着不让自己昏过去,艰难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咬着牙想爬起来,结果身上的伤势太严重了,咫尺间的距离犹如天涯般的遥远。

可能是想到自己随时都会晕倒过去,以自己的伤势只要晕过去短时间很难再醒过来,而以自己刚刚打击的力度,对方很可能要比自己先苏醒过来,看看怀中的自己,父亲心中充满了不舍。

用带着血迹的拇指轻轻抚过儿子娇嫩的脸蛋,艰难的掏出挂在胸口的吊坠,用生命在上面面刻“沐——康——平”三个字。

“儿子,记住自己的名字,一定要平平安安!”

随着最后一笔刻完,父亲用最后的执念猛的发力把孩子推入床下,就晕了过去。

父亲刚昏迷过去,于彪就醒了过来,歪着脖子蹲在父亲身边,骂骂咧咧的叫道:“妈的,阴沟里翻船。”

说完拍了拍父亲的脸又道:“还很帅嘛!”。

接着突然暴起对着父亲的双腿之间用力踢去,嘴里骂着:“操,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小白脸了,你可以去死了!”。

“咔嚓”

卵碎于巢,鸟折于空,于无声中起惊雷,父亲的脊椎突然像大虾一样躬起来,脖颈猛然上扬,紧接着口吐白沫,身体不受控制的猛烈抽搐着。

看着地上痛苦的父亲,于彪残忍的狞笑着,把厚皮牛筋底的马靴放在父亲的脸上,使劲的蹍压道:“小白脸,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她!我让你帅!我让你一次帅个够!”

发泄过后,于彪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俯身抓起床下的婴孩叫骂道:“傻逼,藏人都不会,没看到地上有这么明显的痕迹呀!”

骂完之后于彪又阴侧侧的大笑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失去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于宏恩,你欠我们家的,我会一点一点拿回来的,等着吧,好戏才刚刚锣,现在先从你曾外孙身上讨点利息,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