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仙教一众高手,这才返回广场,众人边走边骂那史云山奸诈狡猾。

但也有人想到,眼下和李家结下了深仇,李家势必不会甘心,必定纠集人马卷土重来,这可如何是好?

萧顶,萧延,萧丰三位高手,出自萧家本族,对这明阳宫可是有深厚的感情,这可是祖宗留下的宝贵财富。此番陷入和李家的争斗当中,如果明阳宫当真因此遭到破坏,那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过。

萧顶这时候快步而出,大声喝道:“敢问李大小姐,这,,”

但他还没有说完,当即被李灵打断,李灵冷冷道:“你叫我什么?”

方才李灵面对史云山,丝毫不落下风,虽然让那史云山跑了,但李灵也夺得一门红衣大炮,真要比较起来,可以说是打了一个胜仗。

萧顶自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得罪李灵,当下拱手道:“敢问军师,李家若是当真纠集人马,前来复仇,我仙教又将如何应对?”

萧顶这话其实也是在场大多数人想问的,此刻纷纷看着李灵,似乎在等待她的指示。

李灵冷漠道:“此刻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据我所知,史云山不可能只留一处铁丝,你等迅速分头行动,将挂于这座宫殿四周的铁丝全部清除掉。”

天海仙教诸位高手听此一言,大呼有理。想那史云山竟然莫名其妙的混入明阳宫,又岂能只留一处退路?当下众人又分头行动,果然又在右边和后边找到了两处链接对面山壁的铁丝。

张雍杰见此情况,大叫佩服。正所谓狡兔三窟,史云山若只留一处退路,那他必然不会做到瓦帮帮主这个位置上。

张雍杰离开师门闯荡江湖的时候,才十九岁不到,一年快过去了,张雍杰离弱冠之年也不远了。

这一年多的江湖历练,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各种动作,计谋等等,当真让他大开眼界。

先不说李灵如何如何厉害,就说这史云山潜入明阳宫,给自己留退路的行为,自己便做不到他那样周全。

毕竟当初自持武艺,骄傲自大,竟然被困在那秦岭深处的鸳鸯洞中,差点死在天龙法王的手上。

面对着这复杂的江湖,此刻张雍杰从心底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是啊,自己太嫩了,要想在这江湖上能有立足之地,不被人利用,那必须遇事三思而后行,脑袋后面都要长眼睛啊。

那些仙教一众高手将那史云山留下的铁丝破坏掉之后,又才回到广场上。毕竟这洛阳李家,可不是小门派。

那可是江湖上位列于三家四派的顶级势力,仅仅凭借天海仙教的力量,是否真能抵挡住李家的进攻?这是众人关心的问题。

一向不爱主动发言的昆仑散人鹿门子,见大家都不主动发问,当即跨步而出,向李灵拱手道:“不知军师可否赐告这‘金龙密钥’到底是什么贵重的宝物?”

仙教一众高手纷纷点头称是,此番和洛阳李家结下仇恨,焦点在那‘金龙密钥’,他们都想知道这‘金龙密钥’到底是什么宝物?因此与李家开战,到底划不划得来。

李灵负手道:“所谓密钥,自然是一把钥匙。”

鹿门子继续问道:“既然是一把钥匙,怎么会关系到几万人的生死?”

周义柏这时候跳出来,嘲笑鹿门子道:“嘻嘻,鹿门子老弟,这就显得你无知了。”

鹿门子不知其意,当下问道:“周兄此话何意?”

周义柏得意道:“想来需要开的那一把锁,定然结构巧妙,非‘金龙密钥’不可。如此精密扎实的锁,估计是锁李家金的。这李家每日消耗钱粮甚大,若开不了金,那几万人自然要饿死了。”

李灵当下哼了一声,对周义柏喝道:“此刻让你说话了吗?”

那周义柏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一脸尴尬,只好悻悻的退到一旁。

李灵这时候环顾了一下众人,方才说道:“这钥匙确然是锁金的,不过这世界上有什么样的门,是那红衣大炮轰不破的?”

众人闻言,深感大有道理,这‘金龙密钥’不管是锁什么的,总之它是一把钥匙。

这李家红衣大炮这种重型火器都搬出来了,还有什么样子门是毁不掉的呢?

有些多长了几个心眼的人,纷纷想到万一这锁是锁某些小盒子,不能用大炮轰的呢?

但他们均想到,如果是小盒子,那就更容易被破坏掉了,不至于非要这钥匙不可。

绍七这时候笑道:“咱们兄弟一时大意,竟然为此等事情而紧张。如果那锁当真关系几万人生死,李家自然会想一切办法破坏掉锁心。如此看来,那史云山扬言要进攻我仙教明阳宫,定然是虚张伸势了。”

诸位仙教众人听绍七一言,想来很有道理,那史云山一定只是出言恐吓,并无后续计划,紧张情绪方才有所缓和。

李灵却道:“那也不一定。”

绍七连忙追问道:“烦请军师赐教,也好让我等早做准备。”

李灵抬手向南一指,指着洛阳的方向,说道:“那李延津表面仁义道德,豪气云天,实际上可是一个伪君子,不可轻信。”

张雍杰对此也有一定的同感,总觉的这李延津虽然看起来很大气,很谦虚的一个人。但自古大伪似真,大奸似忠。

过分豪气,那便显得有点虚伪了。毕竟李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延津当真有表面那么豪气干云,那他应该像大明白大侠一样,穷的叮当响才是对的。

张雍杰虽然对李延津并无好感,但一直抓不住实实在在的证据,这回听听李灵的说法,看看在李灵眼里,这李延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灵这时候说道:“远的不说,就说眼下。这李延津表面对天下言明,不再找我的麻烦,但我这一路北上,却遭遇诸多刺客,想来必然是李延津派来的。我身后的这十余位兄弟,均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