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士睿等人连忙站起身,彬彬有礼的向美人行礼然后自我介绍,一个个争先恐后仿佛没有见过美人一般,让夜摇光觉得丢人无比。

“也不能怪他们,如戈姑娘这样的美人,连我身为女子都看得失神。”邑诚公主不由打圆场。

“是啊,我自负也是貌美一朵花,这会儿跟你们一比都成了小丑鸭。”孟婉婷也是耍宝能手,不由哀怨道。

“皮囊而已。”戈无音在外人面前是非常高冷范。然后妙目落在萧士睿的身上,萧士睿顿时挺直了背脊,她不由笑道,“听闻今日还有寿星公,来前并不知,所以匆忙备了一份寿礼,切莫嫌弃。”

戈无音送了一个很小很精致的盒子,这个盒子是从夜摇光哪里临时要来,递给了萧士睿。

“多谢戈姑娘。”萧士睿一派潇洒的模样,看得陆永恬和秦敦一阵鄙视。不过碍于邑诚公主也在,就不能像平日里那样损他。

“打开看看,无音所赠绝非凡物。”夜摇光瞥了萧士睿一眼,“你这都是沾了我的光,记得以后多听姐姐的话。”

“我还不够听话么?”萧士睿委屈,对夜摇光可比对他姑姑们都还殷勤。

“哼。”夜摇光哼了一声,她可还记得岳鹿院那晚,这厮怂恿她去武剑,要不然她怎么会和温亭湛赌气,要不然怎么会有后来……

萧士睿自然也是想到了,当即乖乖的低下头,将戈无音送的生辰礼给打开,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水色透明只有鱼眼珠大小的一颗珠子。

夜摇光瞪大眼睛,控诉的看向戈无音:“你怎么不送给我!”

“给你不过锦上添花,于你而言用处不大。”戈无音闲闲的回答。

夜摇光泪。

萧士睿等人一下子就明白这是宝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到时候看了越来越多的志怪杂谈的温亭湛若有所思道:“这难道就是上古神物——避水珠?”

戈无音目光赞赏的看着温亭湛:“避水珠没错,但并非上古遗留的那一颗,也没有那一颗神奇,这颗珠子顶多可以让你在水中如履平地。”

“这世间还有此等奇物?”邑诚公主惊奇道。

“走,我们去试试。”陆永恬立刻怂恿萧士睿。

见萧士睿真的跃跃欲试,夜摇光沉声道:“试什么试,还要不要吃饭了?”

两人才乖乖的坐下。邑诚公主觉得他们家的小魔王还真是遇上了克星,不由掩嘴偷乐,温亭湛作为主家,当即端起酒杯:“来,今日是摇摇和士睿的生辰,便借此一杯酒,诸位共举杯同庆。”

于是大家都纷纷端起酒杯,这可是他们宅子里仅剩的最后一坛果酒,一人一杯,虽然舍不得但都一口闷下去,而后大家都开始用膳,席间欢声笑语不绝,唯有秦敦和乾阳最沉默,两人都去抢吃的了。

乾阳对于他师傅变成了女子,就只是心大的哦了一声,然后什么感想都没有,让萧士睿直叹省心。

用完了膳,几个女子就凑到一块,大家都让夜摇光和戈无音讲一讲他们平日里触及不到的世界,而男人们嘛迫不及待的就拿着戈无音送给萧士睿的避水珠去试水了。

陆永恬最不怕水,和萧士睿一同跳下了村子里外的大河,温亭湛怕他们有什么意外也跟着去,而且家里女子太多,他也得避嫌。就见平日里在水下格外的有本事的陆永恬沉了一刻钟终于憋不住爬了上来。

而一向最怕水的萧士睿倒是一直在水里,跟着陆永恬后面从水里出来,两人都是浑身湿透,但萧士睿就跟淋了雨一般无关痛痒,陆永恬摊在案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萧士睿如获至宝的将小小一颗避水珠给拿出来,对着月光反复的看着,他最喜欢新奇有趣的宝贝,这东西简直神奇至极,让他爱不释手。

“那珠子,那珠子真是奇了!”终于缓过气的陆永恬道,“士睿在水底,竟然可以行走不说,还可以说话!”

说的除了温亭湛之外,所有人都一脸艳羡,闻游凑上前:“给我也试试。”

萧士睿颇为宝贝的有些不愿意,但是他们都是最好的朋友,最后只能一脸肉疼的递给闻游:“你可给我仔细点,别磕着碰着……”

“此珠磕不碎,也碰不伤。”温亭湛不由淡声道。

“听见没,好歹也是皇长孙,别这般小家子气。”闻游一把抢过,然后就一个猛扎进入了水中。岂料闻游才下去一炷香的时间,就快速的跑上来,“有鬼,有鬼!”

吓得萧士睿等人快速的往温亭湛和乾阳的背后跑。

乾阳来了兴致,当即一跃到河边,指尖掐诀,土木之气萦绕而去,在湖面上轻纱般的落下,很快湖面上就飘起三个水鬼,吓得几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不断咽着口水。

“你为什么要让它们显形啊?”秦敦幽怨的瞪着乾阳,撞过鬼的他知道,若是无人施法,或者鬼法力足够自动显形,他们是不可能看到。

“三只小水鬼。”乾阳手一挥,就把它们又扔下去。

“喂喂喂,你为何不把它们降服?”陆永恬高声道。

“它们已经快消散,没有害人之能,我为何要费力,要是我饿了,你给我弄夜宵?”乾阳说的理所当然。

“你你你……你个吃货!”陆永恬把从夜摇光那里学会的词儿扔给乾阳。

“为何萧士睿他们没有碰上,独独我碰上了?”闻游觉得有些邪门,他都没有走深入,时间还那么短。

“哦,因为你和女鬼厮混过。”乾阳说的非常的直白,不顾闻游发黑的脸色,“你的阳气会外泄,这些东西自然会被你吸引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蚊子容易撞鬼?”陆永恬憋着笑问。

乾阳非常认真的前头。

萧士睿一把抢回自己的避水珠,躲在一边肩膀抖动,他也不想笑来着,有些不仗义,但就是忍不住。

“蚊子这般,可有法制止?”温亭湛面色不变,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