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斗男猛然惊觉,与剩下的大汉回身发射暗器!

那蝗群般的暗器叮铃当啷地打在黑影们手臂上的圆盾上,刹那间掉了一地。

黑影们连成一种诡异的阵法,将漏斗男一众包围,擅长暗器的大汉们且战且退,包围圈越缩越紧,将我和漏斗男挤在最中间!

那是黑鳞卫的阵法。

漏斗男与我背靠背道:“王爷,这伙人来者不善,不如先一同对敌?你我的事,往后再算!”

我笑道:“那倒不必,这些人是来对付阁下的,与本王何干?”

说话间,漏斗男又死了一圈手下。

他终究服了软,沉声道:“王爷,如果这次你能助在下脱困,定当报答!”

我翘起嘴角:“倒不用如何报答,现在就告诉本王你是谁,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

“现在。”

“在下乃三峡派南之望月堂的副掌门江杉……呃啊!”

江杉话音未落,便已喉部中刀,气绝倒地。

他手下组成的“保护罩”登时崩溃,溃逃乱冲的大汉们很快便被清理干净。

我暗暗好笑:这厮知道得太多,果然被率先灭口,且看下一个是不是本王!

正要挥刀,那些黑影齐刷刷地解开阵法,向我行了抚胸礼。

我收刀回礼:“多谢诸位黑鳞卫好汉相救,代寡人向姐夫问好!”

那领头的黑鳞卫应道:“还请王爷亲自向大汗问好!”

他这一请,又把我请到了广袤的草原。

肥美的青草出现了泛黄的征兆,牛羊也开始不自主地朝着将要迁徙的方向聚集。

帐篷顶上的彩旗随风舞动,与游牧民族华丽潇洒的衣着融为一体。

我坐在汗帐内,一手抓着羊腿,一手拎着酒壶,大口吃羊肉,大口喝马奶酒。

与我对饮的,是领导群狼的狐狸、草原第一美男子——阿斯那兀。

待我将近日遭遇壹壹道出,他那深邃的眼睛似乎已经洞察到了背后的一切:“中原武林只有在战时才会推举出一个武林盟主,带领一众豪杰与朝廷一同抵御外敌。但自从上一任盟主被灭门以后,中原武林便群龙无首、各自为阵。”

听到这里,我不禁插话道:“据我所知,上一任武林盟主路鸣仙,和他的千尘派,就是被姐夫给设计灭掉的吧?而且直到现在,武林中还有许多人认为,这事儿是朝廷做的。”

端坐在一旁的长姐不禁蹙眉咳嗽了两声。

阿斯那兀倒也不避讳:“那时汗国和龙国还在打仗,中原武林算得上是汗国的一大隐患,作为龙国的助力,自然是要设计斩断。

据本汗所知,这望月堂在不久前突然以三峡派总堂的名义牵头,要在蜀州举办武林大会,推选武林盟主,这次派出副掌门江杉来控制王爷,也许跟这场武林大会有关。”

“姐夫的消息真是灵通,武林大会之事寡人可是一点都没听说过。”

“消息不灵通,怎么派人去保护王爷?保护不好王爷,长公主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在牙帐住下呢?”

长姐脸上一红。

我似乎明白了阿斯那兀的意思:“望月堂匆匆忙忙想控制寡人,不过是想借势。”

长姐道:“这望月堂一介小门小派,实力不大,野心却大得惊人,妄图用小渡做人质,同时要挟本宫、神夜流怜和王崟星城借势给他。

待他取得盟主之位,便还了小渡,再推一个替罪羊、说一些软话、送一些重礼,又是求和又是摇尾巴表忠心。

以本宫对神夜流怜的了解,只要是有利可图,他照样吃‘先兵后礼’这一套。那个时候,连皇帝都护着望月堂,其他人想再动他就难了。

不过本宫不解的是,望月堂若是想借势成为武林盟主,可以很早便开始着手经营人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再牵头召开武林大会,为何偏偏选择如此仓促行事?”

我挑了挑眉毛:“或许望月堂之前并没有当武林盟主的想法,是最近才有人引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