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都不好怠慢。

牛奔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瓮声道:“拍了一千多万两。”

此言一出,镇威堂上再度一静。

“多……多少?一千多……万两?!”

牛震眼里炙热的欲.望,简直无法隐藏。

牛奔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一双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牛震,道:“对,是一千多万两,一千三百多万两。

二叔有问题?”

牛震被震的有些眼晕,也忘了在意牛奔的态度,干笑两声,道:“看你说的,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个奔哥儿,我记得,当初贾环好像分给了镇国公府一成半份子的水泥生意?

是有这回事吧?”

牛奔缓缓点点头,道:“对,环哥儿为了让我安心习武,送了一成半给我,做习武之资。”

牛震自觉忽略那是贾环送给牛奔的,急问道:“奔哥儿,那你怎么不问贾环要一份玻璃方子?

那才是真真的好东西啊!

要过来留在府上,不管是起火窑烧玻璃,还是日后卖了,都是极好的哇!”

牛奔简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嗤笑了声,道:“二叔你怎么不自己去跟环哥儿要一份?你要回来也不用入官中,都归你自己嚼用。”

牛震闻言,面色一滞,羞恼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不是为了国公府着想!

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人口嚼用,大哥还时常要接济些旧部,我不多想着些,怎么得了?

大哥,你听听奔哥儿说的都是什么话?”

牛继宗恍若未闻,只是喝茶。

牛奔冷笑一声,道:“二叔,我听说你和奋武侯府的温亮熟的很。

温亮是怎么死的,二叔你不会不知道吧?”

温亮当初,就是为了图谋贾家的玻璃生意,才被温严正生生打死。

牛震闻言,面色一白,眼神飘忽的看向牛奔,声音也没那么高了,辩论道:“咱们和温家又不一样……当时贾环不是还没卖方子,如今他都扩散出去了,咱们要一份,总没错吧?

再说,这些年他惹了多少麻烦?不都是大哥帮他摆平的?

他总不能不知道感恩!

只要他一份玻璃方子,算便宜他了!”

其他几个牛氏族人,似都觉得有理,也在一旁敲着边鼓附和着。

一一列举牛继宗帮过贾环的旧事……

“啪!”

牛奔将杯中酒喝尽后,一把摔碎在地上,站起身,眼神讥讽的看着牛震,道:“马不知脸长的东西,凭你们也敢觊觎环哥儿的方子?!

你当你们是什么,玻璃方子当初内务府九郡王都要不到,你们就敢伸手?

我爹是帮过环哥儿,可当初要没有先荣国,这镇国公府现在是什么样的,你们不知道?

几次三番不理会你们那些小伎俩,你们倒是越发得了意了!

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这半年里老爷和我都忙的紧,没功夫理会你们。

你们从官中支走了那么些银子胡孱,当谁不知道?不与你们计较也就罢了。

如今倒愈发痴心妄想起来。

你们听着,以后不许打着镇国公府的牌子招摇行事,祖宗留下的威名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养窑姐儿败坏的!

除了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再没多一钱的好事。

敢再在外面打着国公府的名头胡搞者,打不断你们的狗腿!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