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精美的丝绸和瓷器,例如货量极少但价格极高的名茶,还有各式的珍贵艺品,香水成衣等等。

简而言之,他们只卖最贵的品牌商货。

却将其余份额的市场,全部让了出来。

有明眼的商人看得出,这才是如今天下商事大盛的缘故所在。

却也看不明白,那人为何会这般做……

但不管看得懂还是看不懂,天下行商,无人不承那人的情,也无人不对其保持敬意。

这才是今日渭水河道上,千帆避让,万人行注目礼的缘由所在。

当然,等众人目送着这三艘行船驶入了渭水码头,心中敬意便退去,咬牙切齿在心里大骂的不是一两个。

三年前的场景,再次重演。

那厮忒过霸道,回一次京,就将整个渭水码头清空。

十里内,连一艘其余行船都不许出现。

连宗室王公都没这么大的派头,也不敢这样做。

偏那位上回这般行事,都要被兰台寺御史弹劾成筛子了,如今行事竟还是这般霸道。

……

大福船上的亲兵搭好甲板通道后,就迅速下船,布防周围。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八宝簪缨马车流水般下船。

并不停留片刻,便由荣国府早就候在这的管家嬷嬷们接走回府了。

再之后,码头众人才看到数十骑战马,从甲板上缓缓行下。

为首的,是两个年岁不大的青年,在马上互相骂骂咧咧的行驶而下。

不过,其中一人待看到码头上迎接之人后,大惊之下连忙翻身下马,赶了上去。

“侄儿给温叔叔请安!怎敢劳叔父相迎?”

贾环心中感慨,面上却满是笑容,大礼参拜。

来迎者,正是奋武侯府一等伯,温严正。

还没跪下,就被温严正一把抓住,拉起身来,上下打量了几遍后,连声道:“好,好!回来就好!”

贾环笑的愈发灿烂,道:“三年不见,温叔叔一点不见老。”

温严正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波澜,笑着点点头,道:“环哥儿看着也好,竟一点没变,嗯,还是长大了……”

贾环笑道:“温叔叔,婶婶可还安康,博哥可还好?”

温严正眼神柔和道:“都好,你婶婶也好,你博哥也好。

他这二年来,虽没你出息,却也一直带着人在黑辽苦干。

也长大了……”

贾环闻言,面色微变,敛了敛笑容,道:“叔父,黑辽之事,侄儿也听说了些,十分气愤。

侄儿这次回来,多半都是为了此事。

咱们武勋,忠君报国。

满门富贵,皆来自掌中戟,跨.下马,来自祖宗的性命鲜血。

咱们不去无理欺负旁个,但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以莫须有之罪来欺负咱们。

谁敢伸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温严正闻言,面色动容,看着贾环,连声道:“好,好!环哥儿,叔父没有看错你!”

周围如赢昼、苏培盛及其随行人员,不少却都变了脸色。

贾环与温严正说完正事后,才又笑道:“侄儿今日回京,怎敢劳叔父亲自相迎?”

温严正放下心里事后,面色爽朗了许多,大笑道:“若非你牛伯伯他们今日有正事要忙,军粮入仓,他们也是要来接你的。

黑辽军团,自去年起便能自给自足,还能往关内卖些。

就不需要为叔去操劳,所以就有时间来了。”

贾环哈哈笑道:“理该如此!”

一旁苏培盛见前面有宫人黄门在,忍不住道:“宁侯,您与温伯爷回头再叙旧吧。陛下已经派人候着了……”

贾环眉尖一挑,正要开口,就听温严正道:“环哥儿,你先去宫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