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拜服道:“是,孙儿记住了,再也不会犯这种错。”眼睛却极为闪亮!

没错,他爷爷教过他,好险者必失。

也就是所谓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许是见李锐已经反映过来了,李先“嗯”了声,就岔开了话题,道:“你今日的表现极差,非常不好。你没有发现吗?”

李锐闻言,面色一阵青红,尴尬道:“爷爷,孙儿也不知怎地,看到贾环就……”

李先沉声道:“锐儿,你记住,从今日起,你要先学会尊重你的对手,才能靠近他,了解他,而后超越他!

若你还是如同今日这般,跳梁小丑一样上不得台面,只去计较一些已经无法挽回的琐事,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被人骂成少了教养,你如何配做我的孙子?”

李锐闻言,脑袋都快塞到裤裆里了。

若是李先刚开始就这般训他,他一定不服气。

可是李先先将大计说罢,又用计策折服了他,再教训他今日举止不当,李锐就听进心里去了。

他回想了番今日的做派,自己都觉得蠢不可及,羞愧的满脸通红,一咬牙,李锐跪下,沉声道:“爷爷,您别生气了,孙儿明白了。

只会嫉妒,永远成不了大器,还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唯有先尊重对手,然后才能靠近他,了解他,甚至学习他,最后再超越他!

爷爷,您放心,明日再见到贾环,我就喊他少主,听命于他。”

李先闻言,狰狞的面上终于露出欣慰色,他亲手扶起李锐,温声道:“这才是我的好孙儿!你的资质,要比我想的还好,很好,很不错!

你说的对,从现在起,就要称呼他为少主。

不仅如此,你还要帮他立下大功,让他信任你,重用你,在他的周围,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

以待变时……”

……

回到军营后,董千海和董明月自去了辎重队的营帐,贾环则去了校场。

算起来,他们这一伙子都算是客军,能进黄沙军团的营地暂歇已经很不错了,自然没有再占用人家营房的道理。

因此,连贾环在内,诸多亲兵家将都在校场周围扎了帐篷。

此刻,夜幕降临,漫天繁星下,一众衙内们,正在帐篷前的校场上围着篝火烤黄羊……

“环哥儿,什么事这么神秘?出去一天了,我只问了句,索子叔就训了我一通……”

贾环回到兄弟几个的帐篷前,还没等他坐下,秦风就拦住了他,小声问道。

贾环面色严肃道:“是一些极隐秘的……”

“好了好了好了……”

秦风笑骂道:“不想说就别说,你就直说不是我能知道的事就好!”

贾环嘿嘿一笑,道:“不是我不跟你说,我怕我说了,你见到义父时反而坐蜡。这件事,义父再三叮嘱,不许对任何人说。整个西北,也就义父和索家叔叔知道。赶明儿见到义父,我问问他老人家,能不能告诉你……”

秦风闻言抽了抽嘴角,彻底熄灭了好奇心。

这个时代不怕老子的有,他眼前这位主就不怕。

可是绝不包括他。

想想他父亲那张严肃的黑脸,秦风都忍不住打个寒颤,见贾环在一旁偷笑,没好气的揉乱了他的脑袋。

“喂,姓秦的,干吗呢?别以为到了你家的地盘儿,你就可以欺负我小弟……”

正抱着一条烤黄羊腿啃的不亦乐乎的牛奔斜着眼睛看着秦风,“警告”道。

秦风笑骂道:“赶紧吃你的!也不知这到底是谁的地盘儿,怎么跟进来恶霸似得。

老子管吃管喝不说还得管伺候,当初我去灞上大营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伺候我?厚颜无耻……”

牛奔闻言,非但不闹,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举了举手中的羊腿,大声道:“那是你没开口,你要开口了,我一准儿不会跟你这样小气!”

秦风无语道:“你吃的满脸是油,手还没洗干净,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牛奔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也没功夫再同秦风吵吵,他哼哼一笑,嘴里又塞满了羊肉,招呼贾环道:“快来,你跑哪儿去了?找了几圈都没找到……

快来尝尝,还别说,这西北的黄羊,和关中的就是不大一样,真有嚼头!

诶诶,抢什么?真他娘的是一群饿鬼!

环哥儿快来,我拼死才给你留下一个羊脖子,风哥儿忒小气了,不管饱……”

喝止了对面一个衙内抢肉后,牛奔连连招呼道。

秦风见之无奈,又招呼兵营里的人去再准备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