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笑呵呵的问道。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插科打诨。”

秦风心烦无比,沉声喝道。

“砰!”

一声巨响,却牛奔一拳砸在身边高几上,他面容微微狰狞,咬牙道:“怪不得太上皇当年说他……”

“奔哥!!”

贾环面色凛冽,喝断了牛奔的话。

其他人面色愈发难堪了……

见此,贾环脸色又和缓下来,笑道:“这事,未必就一定是坏事。我原本就打算趁此机会脱身,潜在水下,不给人当靶子……”

“这是两回事啊……”

诸葛道皱眉道。

一个是自主可控的蛰伏,一个是被逼打压强按下去。

怎可同日而语?

贾环笑道:“也只是面子上的差别罢了,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颜面上虽然难看了些,但也到此为止。

我们不是泥捏的,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那位才将尺度把握的这样好。”

诸葛道冷笑道。

“且再看吧……”

贾环轻轻一笑道,他这话算是拍板了,其他人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贾环走到一直黑着脸的温博跟前,捶了一拳,哈哈笑道:“哟哟!这小脸儿黑的!奔哥,这谁啊这?”

牛奔对温家心里其实也不大爽快,可见贾环这般,他也知道大体,抽了抽嘴角,嘿了声,道:“这不是从黑辽乡下来的大黑瓜吗?义薄云天……”

“你放屁!”

被牛奔嘲笑黑辽来的大黑瓜时,温博也只是黑着脸,可听到“义薄云天”四个字时,温博顿时炸了。

一张脸涨的发紫,眼睛更是泛红。

看模样,是想同牛奔拼命。

贾环赶紧抱住暴走的温博,笑道:“博哥,你傻了吧?温亮和刘永受人挑唆,脑子进了水才走差了路。

本来温亮都罪不至死,可温叔叔还是下了辣手,这就可以了……

你若是再自己往心里压石头,可真就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了。”

温博闻言,黑脸上满是愧然,眼睛里竟然蕴出了泪花,他咬牙道:“我爹杀了他,算是便宜了他!若是等我回来,我生生撕碎了那两个畜生!”

“好了,多大点事?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发生这些事,不是很正常吗?我和博哥你情同骨肉兄弟,和温亮并不是。

这件事就不要再谈了,否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贾环重重的拍了拍温博的肩膀,说道。

温博沉声道:“那位也太过下作了些……”

众人一静。

温博又道:“来前,我将周氏那贱婢打杀了。”

贾环“啧”了声,摇摇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牛奔道:“打杀了就打杀了,既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能让她活。她没了儿子,若是留着,早晚成祸根。

博哥,既然你都打杀了,现在还起什么小心思?

兄弟们都是刀山血海中滚爬出来的生死弟兄,谁还能因为这点破事小瞧了你?

娘们儿叽叽的!”

温博破口大骂道:“放屁!刚才是哪个不给老子好脸色的?这会儿子倒会说漂亮话。”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牛奔咂摸了下嘴,呵呵一乐,对守在门口的韩让大声道:“让哥儿,让人送酒来,烈酒!娘的,这会儿子没酒算什么?”

韩让呵呵一笑,见贾环点点头,就带人去准备了。

这种时候,任何仆婢都不能靠近宁安堂半步。

没一会儿,宁安堂抱厦游廊前的庭院内,青石板上,架起了篝火烤架,一只新杀的大黄羊剥皮干净后,放了上去。

十数位亲兵每人抱着一坛烈酒进来,堆砌在篝火一旁,又纷纷退下。

庭院周围,有青隼之人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