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点头,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有可能。

青梅试问道:“如果真是大人猜测的这般,那大人去还是不去?”

“所以我才头疼啊!他既然敢来,给我的待遇就肯定不会比在这里差,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什么行不行的。可关键是跟着这家伙太危险了,他的崛起过程我们都看到了,哪一次不是富贵险中求?这还是我们已经听说的和看到的,背地里鬼知道那家伙还干过什么危险事,否则哪能窜这么快。你们记住一个道理,能窜这么快的人,背地里肯定都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他有权势背景也一样。”杨庆摇头叹息道:“他和我是两种人,我是遇事解决事情的人,而他是没事找事的人。哎!希望是我猜错了,看看他怎么说再说吧。”

不多久,杨庆领着青梅、青菊快速赶到,大老远就拱手道:“苗殿主法驾亲临,杨庆迟来迎候,实在是罪过罪过!”走到跟前拱手一拜,“杨庆见过苗殿主。”

青梅、青菊齐齐欠身行礼道:“婢子见过殿主大人!”

形势比人强,当年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见了照样规规矩矩行礼。

“不必多礼!”苗毅伸手虚扶一下,又亲手托了杨庆的胳膊肘,“杨府主对苗某有知遇之恩,乃是苗某的老上司,多有照拂提点,何须如此客气多礼,岂不见外?”

“杨庆汗颜!”杨庆拱手摇头一声,那是真的汗颜,不是假的汗颜,不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的话,人家面对自己已然是高高在上和今非昔比是肯定的。回头又喝斥周立勤和钱子奉,“苗殿主法驾亲临,你们莫非不认识?为何不早引进来,让苗殿主久候在山门外岂是待客之道!”

周立勤和钱子奉立刻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苗毅伸手打住道:“不关他们两个的事,是我认为不便擅闯打扰。”

“大人里面请!”杨庆侧身挥手相请。

苗毅乐呵呵与之笑谈而去。

目送几人离去,周立勤和钱子奉摇头叹息一声,当初同是见到府主老老实实低头的人,如今人家已经变成了连府主也要折腰拜见的人,这差距之大,再看看自己,不免唏嘘感慨,人和人之间果然是不能比的。

遥想当年,两人的神情透着恍惚。

苗毅尚为马丞时就和杨庆大军死战不降,最后逼降之下荣升为了洞主,白莲一品修为就当洞主,当时大家背后可谓议论纷纷,心里不服的人不知有多少。

当上洞主的苗毅和山主熊啸干开之后,大家又在背后议论纷纷,讥讽苗毅自不量力。

后来熊啸叛逃,苗毅又亲自率人长途奔袭将熊啸的脑袋提了回来,大家又在议论这家伙肯定要倒霉,不过并没有出现大家想想中的倒霉事情,反而坐了山主的位置,大家说他运气好,若是府主也这样垂青自己,自己未必会做得比他苗毅差。

当苗毅去参加星宿海戡乱会后,大家又说他得罪了府主,才白莲修为就被整去了星宿海戡乱会,肯定有死无生。

谁知十年后苗毅不但活着回来了,还是星宿海戡乱会的第十名,直接去面见君使,被提拔为了府主,大家背地里那真是日日夜夜在议论在羡慕,都在讨论这苗毅的命咋这么好,一路顺风顺水的,简直是躺着睡觉都能往上爬。

如今苗毅更是地位非凡,两殿之主兼宫主座下行走,虽然闹了个‘苗贼’的名声,但大家谁不羡慕?他们这些年来还是老样子的人,最近一直在背后说这事。

两人还提及以前苗毅一来南宣府留宿必找他们两个喝酒的事,大家笑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去找苗毅套套旧情,说不定从此就飞黄腾达了,人家堂堂殿主随便一句话就能给个前程。

两人倒是想,可是双方地位相差太过悬殊了,连见人家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堂堂殿主哪是下面小小看门修士说见就能见到的。何况两地相隔的距离太过遥远,走太久的时间上面未必会批假。再说了,人家现在位高权重,找上门了也未必会正眼搭理你。

刚才突然见到苗毅现身在眼前,两人真的有开口相求的冲动,可是又不敢冒犯,见到了人反而说不出话来。

可以说,苗毅一步步走到今天一直是大家背后议论的对象,以前负面评价较多。如今苗毅的高度已经达到了大家难以企及的地步,再说那些嫉妒吃醋的话已经没了任何意义,反而会惹人笑话,因此理性的正面评价反而多了起来,再把苗毅走过的路摆出来,互问有哪件是你能做到的或是你敢做的?最后得出结论,人家就是不凡,咱们就是不如人家,所以人家高高在上,咱们原地踏步!

府主官邸内,请了苗毅上座,茶水奉上,杨庆方笑问道:“不知大人此来有何吩咐?”

“吩咐谈不上,刚好到了霍凌霄那,想到南宣府故人近在咫尺,特来看望。”苗毅呵呵一笑,旋即又问,“如今‘苗贼’之名天下皆知,想必杨府主也知我如今处境。”

杨庆宽慰道:“人云亦云之言大人又何必放在心上,至于大人目前的处境杨庆也略微听说了一二,只是不知道真假,不便妄加多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