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脸有些泛红,却故作镇定的模样:“还有呢?”

“第二点,就是,这个亚伦.柯斯米斯基的生平事迹。似乎和开膛手杰克的作案手法有些不吻合。

这个叫亚伦.柯斯米斯基的家伙是一个倒霉蛋,他很贫穷,住在白教堂附近。那里是当时伦敦标准的贫民窟。

我们都分析过案情了,之前穆医生也说过。

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外科医生,对人体构造,对刀的运用都非常娴熟。

要知道,开膛手杰克出现于1888年……那个时代,能学医的,至少不会是贫民。一个熟练的外科医生,对人体内脏都有相当掌握的。那么至少来说,应该是具备一定的社会地位。应该……不会住在白教堂附近这种贫民窟。

而亚伦.柯斯米斯基明显不符合这一点。”

陈小练说道这里思路渐渐清晰顺畅起来,飞快道:

“第三点就更可疑了。记载之中亚伦.柯斯米斯基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他有相当程度的狂躁症,妄想症。

我们刚才也看过凶案现场了……历史上的凶案现场,和刚才的应该差不多。

试想,一个狂躁症患者,一个妄想症患者,怎么可能那么冷静,能一刀一刀那么准确的解剖一个人的内脏。这需要相当的冷静和心理素质。

而亚伦.柯斯米斯基显然也不具备这一点……他是一个狂躁者。”

凤凰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缓缓道:“好像很有道理。可是……DNA的鉴定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恐怕就要问穆医生啦。”

穆医生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不错,你说的这些,我听我的朋友也聊起过。关于DNA鉴定的解释,恰好就是我那篇论里的东西。

我们认为,很可能201年做鉴定的DNA专家犯了一个错误。”

“哦?”

“201年做的DNA鉴定结论是,死者身边丝巾上残留的精液分析,有一种基因突变,这种基因突变很罕见,科学上的名称叫做……”

眼看穆医生就要长篇大论下去,凤凰赶紧道:“等一下,太专业的术语就不用说了,穆医生……请拜托,尽量用我们能听懂的话好么?”

“呃……好吧。”穆医生想了想,双手一摊:“简单的来说,之前对精液的分析,认为里面存在一种特殊的基因突变,我们比方说,这种基因突变叫A。

科学研究,这种A基因突变很罕见。

但事实上,我认为这种科学上的理解是错误的。这种基因突变,其实并不罕见……或者说,很多人把它和另外一种基因突变B混淆了。

实际上,我的研究结果,或许证明了,那个精液的鉴定,其实是属于基因突变B,而这种突变,在欧洲人之中非常普遍,普遍率达到90%以上。

所以,201年用基因突变来证明亚伦.柯斯米斯基就是开膛手杰克的论断,似乎就被推翻了。”

凤凰听到这里,就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第一,不能证明那个丝巾上的精液就是亚伦.柯斯米斯基留下的。第二即便是他留下的,也不能证明亚伦.柯斯米斯基就是开膛手杰克。”

“没错。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凤凰却皱着眉头:“这样的话,岂不是……就更没有线索了。”

穆医生想了想,忽然道:“如果是对于开膛手杰克这个案件的话……或许我的那个朋友知道的更多,他是一个法医协会的会员,平时就很有兴趣研究历史上的这些迷案,对于这个案件,他好像有很多研究心得……所以……”

陈小练看了看凤凰,看了看穆医生:“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你的那个朋友了。”

……

半夜三点的时候去别人家拜访,显然是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

所以,柯伦波被从敲门的声音从床上吵醒,然后睡眼惺忪的跑去开门的时候,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咒骂着什么。

可是他在开门之前,猛然清醒了过来。

自己住的可是高档公寓!楼下的门禁系统可是很严密的!怎么会有人直接能上楼来敲自己的门?!

他立刻抄起了放在门边的一个高尔夫球杆八号铁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