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內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奉陛下之命出宫一趟,你们拦我,莫非是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李內侍笑道:“不敢拦王公公,只是,皇后娘娘的凤印不见了,我奉命寻找,还请王公公让我搜个身,搜完再放您出去。”

娘的!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若让他搜出玉玺,那自己还有命出去吗?命不命的都不提了,关键玉玺不能落在这群王八蛋手中啊!

王內侍怒目而视道:“放肆!我是陛下的人,您们连我也要搜吗?”

李內侍道:“搜!”

玉玺被搜出来了。

王內侍也被李內侍带去中宫听候发落了,说是听候发落,实则却连皇后的面也没见着,李內侍让人将王內侍五花大绑,并堵住嘴,抬去了太液池。

王內侍挣扎:“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

李內侍比了个手势。

死士在王內侍的脚下绑了两块大石头,连人带石扔下了水。

王內侍原本识水性,奈何手脚被绑住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下湖底。

天杀的狗东西,他做鬼也不放过他们!

就在几乎要溺死之际,一道白色的人影游了过来,用匕首隔断了他身上的绳子,拽着他浮出了水面。

他上岸后,难以置信地看向对方:“贵、贵妃娘娘!”

“嘘。”芸妃示意他噤声,四下看了看,自草丛里找出一块腰牌以及一套嬷嬷的衣裳,“腰牌是狗国君来我宫里忏悔的那晚我找他要的,衣裳是我随便偷的,你赶紧换上出宫。”

“娘娘……”王內侍感动又哽咽地看着她。

芸妃一巴掌拍上他脑袋:“别给老娘哭!一会儿皇宫戒严,你想混也混不出去了!你出宫后,先别去赫连府,我担心有人盯着那里,你去泗水街,找阿婉与九朝。”

王內侍抹了泪,二话不说把衣裳换上了:“娘娘,你不和奴才一块儿走吗?”

芸妃道:“我走不了。”

宫里的宫女嬷嬷成千上万,混出一个不难,可宫妃就只有她,皇后这会子看紧她尚来不及,又怎会允许她逃出宫去?

王內侍哭着走了。

皇后得了玉玺,又将他沉下了湖底,稍稍有些松懈,让王內侍逮住时机混出去了。

王內侍出宫后,雇了一辆马车,直奔泗水街,刚想着自己似乎忘记问芸妃他们住泗水街的哪一户了,便听见了几个小黑蛋猪叫般的笑声。

王內侍发誓,那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笑声!

王內侍下了马车,冲进院子,对着在院中晾晒草药的俞婉扑通跪了下去:“小郡主——”

俞婉的手一抖,筛子都险些掉了,她看了眼男不男女不女的王內侍,半晌才认出他来:“王公公?你怎么穿成这样?”

王內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哎呀!出事了!出大事儿了!皇后要谋反呐!陛下不知被她怎么样了!玉玺也让她拿走了!南诏要变天了——”

“玉玺?”俞婉古怪地挑了挑眉,指向坐在门槛上盖印章的大宝,“你说那个?”

王內侍定睛一看,哭声戛然而止。

只见大宝的脚边放着一摞纸。

大宝一手拿着玉玺,一手抓着纸,盖盖盖,盖了一院子的圣旨……

------题外话------

看出谁手里的才是真玉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