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常来看您的!”二宝嘴甜地说,“我们最喜欢太姥姥了!”

论拍马屁,也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芸妃抹了泪,含笑说道:“好好好,太姥姥在宫里等你们。”

她把摘来的蜜桔给小黑蛋们带上,知道他们不缺宫里的东西,可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三个小黑蛋无比开心地收下了。

芸妃从前认为,别人对她好,是因为她很好,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那是因为别人足够好。

“你把他们教得很好。”芸妃对俞婉欣慰地说道。

别看三人皮起来上天入地,却都是极有教养的孩子,与他们相处,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真的是很普通的橘子啊……”芸妃含泪呢喃。

三个小黑蛋却亲自提着小篮篮,视若珍宝地将芸妃送给他们的橘子带上马车了。

……

皇后一觉醒来已是夜半,她猛地睁开眼,一把自床铺上坐了起来。

她看看身上的褥子,再看看熟悉的屋子,一股眩晕的感觉袭来,她疼得扶住额头,倒抽一口凉气。

“娘娘,您醒了。”內侍拿着一盏油灯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容颜憔悴的皇后。

皇后纳闷道:“我怎么?陛下呢?”

她明明记得方才是在雁儿的屋,怎么一眨眼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凤床上?

內侍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位见证了皇后失态的宫女已让他无声处置了,只是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內侍能够力挽狂澜的。

他叹息一声道:“您晕倒了,奴才让人将您抬了回来,陛下他……回自己寝宫了,这会子应当又去了御房,娘娘,你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坦吗?”

“本宫……”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捋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红肿与疹子都退了,胸闷气短的感觉也没了。

內侍解释道:“蛊师来过,为您解了蛊。”

“我要见国师!”皇后说道。

內侍道:“娘娘昏迷的时候,奴才去过国师殿了,不凑巧,国师大人闭关了。”

“这个节骨眼儿闭关……”皇后又是一阵头痛!

“娘娘,您体内有余毒未清,先把药喝了吧。”內侍将油灯放在桌上后,打开食盒,端出一碗温热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呈到皇后的手边。

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皇后没有喝药的心情。

“娘娘。”內侍劝道。

皇后闭了闭眼,无奈叹口气,接过药碗:“你说,本宫是不是失宠了?”

內侍道:“怎么会?您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扛不过这点小波折吗?”

皇后张了张嘴:“可是方才本宫……”

內侍就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民间的夫妻还有三不五时争执的,您与陛下又如何能幸免?您切莫对陛下寒心。”

“不是本宫对陛下寒心,是陛下对本宫寒心。”皇后正要喝药,碗到唇边又放下,长叹一口气,“如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本宫的雁儿失宠了,溪儿不堪大用,璃儿倒是个好苗子,可惜……只怕也要让本宫给连累了。”

喝过药,皇后洗漱一番,戴上头套,整理好仪容前往了御房。

国君勤于朝政,但并不强迫自己宵衣旰食,他十分顾及自己的身体,然而今夜夜深了,他仍没有半分去歇息的迹象。

“陛下……”王內侍不记得自己究竟劝了多少次了,“你这样下去不是半分,会伤身子的。”

国君没说话。

不一会儿,王內侍又道:“陛下……”

国君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困了就自己去睡!不要来烦朕!”

王內侍讪讪道:“皇后来了。”

国君的手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