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是....”魏景薇蹙了蹙眉头,对面前人没有印象。

面前打扮雍容华贵的夫人笑了笑,耳畔的大珍珠耳环就晃了晃,“我家那位是礼部的尚。”

魏景薇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一位可不就是丈夫提起过的,孙氏。

她挑了挑眉,心底了然对方的打算,笑道:“原来是孙夫人,孙夫人这大老远的,怎么来白云寺烧香呢。”

京内要说香火鼎盛之地,那必然不是白云寺。

白云寺路途遥远,鲜少有人前千里迢迢来此烧香。

孙氏脸色一闪而逝的尴尬,但很快恢复常色,“听闻白云寺极为灵验,今日便来此烧香,没想到这般巧合,竟遇到了夫人你。”

究竟是真巧还是假巧,只有孙氏自个儿心头清楚了。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耽误孙夫人去烧香了,先行一步.......”

“等等。”孙氏忙唤住扭头要走的两人,语气里带了几分熟稔,“我家大人曾经说过,江大人是个有才干的,不然不会如此得皇上赏识,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如此位置。”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魏景薇也不说话,只听她说什么。

孙氏继续道:“江大人和夫人你教出的孩子更是十分出色,不似我家那小子,整日里没个正形,改日我想上门儿跟夫人讨教一下如何教孩子,不知夫人可有时间。”

“江家自然随时欢迎夫人来做客。”人家把话说的全乎,魏景薇也十分客气,虽说知道她打的不是这个主意,但面上还是十分有礼。

孙氏面上一喜,“那就说定了。”

旋即两人告辞,坐上了同一辆马车,柳美华瘪瘪嘴,“这孙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说什么讨教不讨教的话。”

“她有心又如何,砾哥儿的事儿我们做爹娘的可拿不定主意。”

“姐姐,谁家孩子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你家不一样。”柳美华笑着说道,“不过砾哥儿极为有自己的主意,想必也跟你们教的方式离不开。”

她如此感慨。

别的家里就算知道了如何教,但也要能做到啊。

先不说夫妻俩能否同心,家里的长辈们第一个不会同意,很多事儿他们都默认由长辈的拿主意,特别是人生大事儿上。

“砾哥儿是个省心的,心头明白着呢,不然我们也不敢如此丢开手。”这些年,她和江寅白对砾哥儿的事儿越发不过问了,若是有需要他们的地方,他们必然会帮忙,不需要的,或者不要他们插手的,两人也绝对不插手,不过问,让儿子自己解决。

但好在,江寅白是个明白人,也更知道,他自己一路走来,那些年的苦难和历练造就了如今的心性。

砾哥儿虽说不能效仿他当年的情况,但尽可能地还是给孩子自己做主的权利。

“姐姐,我家姐儿也不错,虽说比你家砾哥儿大了几岁,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若是日后砾哥儿要说亲了,你可别忘了我家姐儿啊。”柳美华眨眨眼。

“那得看砾哥儿自己的想法,若是他愿意,我当娘的也不会阻止。”

得,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柳美华想到砾哥儿整日抱着的样子,便觉得此事儿恐怕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