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叹了一声,回忆着方才与地冥的对话,又琢磨出不一样的问题。

“你对武都之事如此清楚,那玉梁皇与你究竟是何关联?”

“呵,不过是被舍弃的信徒罢了。”

“...嗯,”非常君敛下心思,对于地冥反复无常的行为也猜测不透,唯有一点必须告知。

“好友,不管你对她是否有兴趣,切莫做出伤害她的行为。”

“哦?”地冥语气轻佻,“你这是在警告?”

“非也,只是善意的请求。那姑娘终究只是普通人,不该卷入任何争斗之中。”

“呵呵,”地冥没有答话,身形化为幻影从原地消失。

一直隐匿于远处的叹希奇,在运功偷听到二人谈话后,危险的眯起眼。他正准备悄然离开,却发现地面现出黑色法阵,随后猝不及防被转移到了一处幽森宫殿!

这里是...叹希奇警戒的环顾着。

身前现出高大的影子,正是不久前出现在明月不归尘的地冥!

“你是何人?此地又是何处?!”

地冥鄙夷的扫了他一眼,随后伸起手像是要托起一缕月光,“你可以称呼我为永夜剧作家,亦或是命运规划主,这世间的一切皆在我的设计与掌控之中,至于这个地方嘛...不值一提。”

不过是曾经的信徒为他打造的供奉之地,倒意外的适合处决一些无名之辈。

地冥残忍的想着,随后转身看向心思不明的叹希奇。

“偷听眩者与非常君的谈话,可得有死的觉悟。”

此人修为高深莫测!叹希奇知晓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不过他在意的却是这二人的谈话内容。

他直截了当的问,“你想对她出手吗?”

“哦?你倒是意外的敏锐。我若说是,那又如何?”

叹希奇瞬间被触到逆鳞,全身杀意沸腾,正打算化出天地空剑时,却感觉肩膀一阵钝痛。

“怎会...”究竟是何时发生的事,他竟无从察觉!

他捂着伤口,身形不稳向后退去了。

叹希奇剧烈喘息着,冷汗一滴滴滑下。这不是普通的伤,而是之前在与素还真等人合作时便知晓的血暗之力!

这个男人,怎会有这个能为?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边的地冥冷笑着抬起手,叹希奇知道形势不利,也不作多想,他忍着剧痛幻化出无数剑影袭向对方,在找准空隙的一刻,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呵呵,”地冥终于忍不住勾起唇。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这才符合他命运规划主的身份啊。

不过有一人,却令他大感意外,又或者说是完全偏离了他剧本的大纲。

“世人皆将治愈之血奉为至宝,在眩者的眼里可并非如此。一个女人能够凭一己之力,化解精灵与人类长达数千年的恩怨,更有甚者,她的血在未来可拯救无数人脱离险难,让短暂的和平蒙蔽世人的眼睛。这样一个异类,怎能存在于眩者的剧本中?”

地面惊现‘苏青’二字,随后便被狠狠的划掉了。

不远处,一人踩着沉重的步子走近。地冥早已猜出对方身份,却装作不在意的离开。

身负重伤的玉梁皇,看向这曾经供奉的圣殿,心中滋味难以言述。冥冥之神,你当真不愿再见信徒一面了吗?

你曾经赋予的力量,才是这人世真正的奇迹!

为何?为何他会一夕之间失去所有!治愈之血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却被天迹和人觉联手破坏!他怎能甘心?!

他一枪扫过,石柱轰然倒塌。隐藏于灰尘中的字,却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是...”被划开的字体上面,还残留着熟悉的力量若隐若现,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玉梁皇扭曲的心开始膨胀起来,“姑娘啊,当真以为自己...能够摆脱孤皇吗?”

而此刻被惦记的苏青,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

习烟儿将泡好的热茶递给了她,“姑娘,你先休息一会儿,觉君他有事出去了,可能稍晚才会回来。”

“出去?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外面招待朋友。”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地冥先生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了门。因怕你担心,才让我嘱咐你一声。”

“好,我明白了。”苏青感激的接过手,喝了两口才想起一件重要之事,不免好奇不已。

“习烟儿,你竟然可以穿过觉君设下的结界?”

非常君出屋前,可是在她的周身设下了屏障,应能阻断他人靠近才对。

“哼哼,这有什么难的,觉君的术法我早已摸透,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