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衣虽已游走于生死边缘,头脑却是清晰无比。他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运起功法,混杂着无上魔威,袭向众人。

“这是魔族的吗?”云忘归拉着玉离经闪到了一边,然而视线跟不上对方的速度。眨眼间,那白衣剑者已瞬身进了苏青的房间,将人给带走了。

“糟糕,”云忘归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师尊?”

君奉天没有说话,只是黑着脸看着濒临爆发的某人。

“此人心怀不轨,苏青有危险,我要去救她。”玉离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云忘归,却被君奉天一袖子抽在地上。

见此情景,谁都不敢说话了。

玉离经一脸惊愕的看着君奉天,嘴角已是渗出了一丝血。

“这是为何?尊驾。”

“玉离经,”君奉天直呼他的名字,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可怕,“你多次破坏规矩,擅离德风古道不说,还不顾礼仪廉耻,胁迫他人之妻,实在是败坏门风!”

“我没有胁迫...”

“你暗地里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君奉天呼出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不再看玉离经一眼。

“从今日起,你便闭关三个月,好自反省吧!”

玉离经全身僵住,面色变得空前难看,甚至隐藏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一旁的云忘归有些看不下去。师尊怎能如此残忍,三个月?这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小甜心都不知道跟了谁!

他急道,“师尊,这恐怕...”

“求情者,一并罚。”

云忘归乖乖闭上了嘴,但还是忍不住问,“小甜心被那白发剑者劫走了,可如何是好?”

“那人是剑界神话风之痕的弟子,此前我与苏青遇到过,”一直未出声的墨倾池开口,“据苏青所说,他乃是不动城之人。”

不光是圣司,其他人也是一眼便能看出,白衣剑少对苏青的情意。

“虽说没有性命威胁,但也不能放任苏青不管啊。”云忘归很心急,“可那人速度过快,现在追也是徒劳无功。”

“那便去信给不动城,相信他们应知晓白衣剑少的去向。”君奉天做下决定,随后看向沉默不语的玉离经。

“主事,跟我走吧。”他所指的是闭关一事。

玉离经闭了闭眼,站起了身。

“让我带走一样东西。”

君奉天没有说话,云忘归却甚是奇怪。小甜心都离开了,主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玉离经走入房间,低头看着那被鲜血浸湿的画卷,好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反应。直至目光移向那件嫁衣,他才恍恍惚惚的走了过去。

他小心的拾起,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苦涩的笑了。

“我能挽留的,原来只有这一样啊。”

而此刻在不动城...

解锋镝看着对峙的叹希奇和无限,在心头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久前,他跟谈无欲在倚晴江山楼接受到同伴的信号,便立刻飞奔出去。谁知,看到的便是这二人即将置对方于死地的画面。

解锋镝心一抖,立刻向埋藏于附近的战友下了指示。阵法瞬间开启,二人身体像是被定格住,再也无法动弹。

解锋镝与谈无欲分别点住他们的穴位,随后便带回了不动城。

看着二人依旧冷气全开的样子,解锋镝也是颇为无奈。很明显,他们已知晓真相。

继续隐瞒,已经毫无意义,只能直奔主题了。

“咳,”解锋镝清了清嗓子,看向叹希奇。目前还是先解决这一个吧,只有掌握了魔子的下落,才能稳定住无限。

他好脾气道,“封剑主,此次请你来,实在是有要事相谈。”

“这是请?”叹希奇语气嘲讽。

解锋镝轻笑,厚着脸皮道,“哎,这些细节就不用太在意。劣者若不行此法,哪有机会一见封剑主呢?”

“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解锋镝摇着折扇,心思不明,这个男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啊。

他收起扇子道,“劣者此次请你来,只是希望封剑主能够履行当初约定一说。”

叹希奇明白,他所指的是兽妖焚交换条件一事。

“呵,好啊,”他立刻爽快的应下,“就不知你希望我做什么?”

“希望阁下能如实道出魔子的下落。”解锋镝一针见血,无限的气息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