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让到一边,让房间内的情景呈现。

见到床上彻底没了呼吸的人,七彩黄鸡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徐誓,你怎么就死了,是小爷对不起你,小爷害了你啊!”

一只鸡,也不知道是怎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徐晚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的意思。

先前就警告过七彩黄鸡不要乱来,结果还是一意孤行,却让徐誓买了单。

这个教训要是还不能让它长长记性,那它以后还是会照犯的。

善良没错,想救人没错。

可时机不对,那就错了。

“徐晚,你要去哪里?”狐妖察觉到徐晚渐渐远去,焦急的大声问。

“地府,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哪都不要去。”徐晚的回音在大楼里回荡,而人却早就不见了踪影。

七彩黄鸡的哭嚎声止住,睁大着黄豆眼看着徐晚消失的地方。

说好的整栋楼的空间都被封锁了呢!

为什么这个女人走得这么轻松?

难道说这二十年是她心甘情愿留下来的,她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情。

它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怎么办,徐晚这女人不会杀它灭口吧!

口是心非又死鸭子嘴硬的女人,嘴上说着不在意,行动上却是另外一回事。

徐誓在天有灵,知道这个答案,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七彩黄鸡真的是迷惑起来了,对徐晚,也对郑涵宇。

地府。

有过先前的经历,这一次徐晚来得很轻松,过了彼岸花海,站定在忘川河边。

看着忘川河里翻滚的尸骨,看着它们的挣扎,心有怜悯,却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执念易结却难解,要不然也不会是执念了。

不知站了多久,忘川河上幽幽飘来一艘小船。

一身黑衣的渡船人,停在她面前什么话都没说。

她踏上船也什么都没说。

小木舟在忘川河上飘荡,直到到了忘川河岸,徐晚没有下船,而是开口道:“你依然还是要做这样的选择?”

这话问得毫无头绪,黑衣渡船人却点头了。“嗯!”

“好,非常好!”徐晚心里毫无理由的生出一股怒气,手一招,剑已然到了手里。

她对他冷笑道:“上次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你生气了。”黑衣渡船人对于自己脖子上的剑,毫不在意,也无动于衷。

“不,我想杀人。”徐晚嗤笑,手中的剑不留情面的挥下,带着杀意。

她是真的想要杀他。

黑衣渡船人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偏头弯腰后退一步,躲开了这致命一剑。

“你恨我?”他问。

“谈不上,恨也是需要爱才有恨,没有爱哪来的恨。”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