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君应了一声,便抱着苏青快速的回到了屋内。

将苏青安置在床上,非常君这才看向一旁的叹希奇,目光略带惊异。

“你胸口被刺穿,却毫无伤害,可是有秘术护体?”

叹希奇心思翻涌,早已看穿此人根基非凡,面色却无半分异样。

他表面道,“叹希奇在此多谢阁下相助,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吾名人觉非常君,是苏青的朋友。”

叹希奇心底一沉,万万没想到此高人会与苏青有所瓜葛。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非常君见他言语间有所保留,也不再继续追问。

二人都低头看向苏青,面色皆不太好。

“她中了魔气。”叹希奇懊悔,若非自己离开,也不会出现这般情况。

“你先别急,我可用功法暂时助她清醒。”非常君手一指,一丝光晕便落入苏青的额间。

叹希奇见苏青有清醒的迹象,心中大喜,非常君却又道,“我只能暂时压制这股魔障,但要根除,还需要昊正五道的法儒尊驾帮忙。”

叹希奇蹙眉,因曾在儒门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很清楚昊正五道的规则。以那位尊驾的性格,应不会轻易出手才对。

非常君似看穿他的心思,但也并未说什么,只勾了勾唇道,“我先出去,你在这儿陪着她吧。”

“多谢。”

叹希奇坐在苏青的床边,握起她的手。感受到肌肤处传来的冰冷,他的心凉了半截。

苏青却在此时转醒,神色迷迷糊糊的。

“我这是在哪儿?”

“你被人觉非常君所救。”叹希奇避重就轻的答道。

“是...觉君?”她只记得自己行至一处小溪前,被一女子施了术法,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苏青准备坐起身,却被叹希奇摁回了床上。

“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加静养。”

“我究竟是怎么了?”她不解,为何会全身无力?

叹希奇垂下视线,一想到苏青的状况,他心中便愧疚不安,更是恼火万分。

“叹希奇?”

“你中了魔障。”

“啊...”

“不过你无须担忧,这个状况很快就会帮你解除。”

“嗯,”苏青软软的应着,“我相信你。”

她执起叹希奇的手,放于唇角边,轻轻的烙上一吻。

叹希奇眼底渐深,一动不动的任由她主动。直至听到门口处传来动静,他才理智的将手抽回。

在苏青气恼的怒瞪下,叹希奇失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以示安慰。

“苏青姑娘,你好些了吗?”习烟儿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他有点害怕叹希奇,声音乖巧了很多。

“嗯,我已无碍,你家觉君呢,我还得向他道谢。”

“觉君在凉亭里,姑娘可与这位先生一道前往。”习烟儿摆弄着茶水,手突然顿住了。

他哆嗦的看向苏青,“你刚才称呼觉君什么?”

苏青歪头,被习烟儿问得转不过弯,“就叫觉君啊,有什么问题吗?”

习烟儿咬着唇,满脸泪痕的跑出去了。

“觉君—!”他嚎啕大哭的冲到非常君的怀里,鼻涕眼泪横流,“那位姑娘叫你觉君啊!”

非常君一脸懵,手上装着大圣果的杯子都被碰倒在地。

他不知所措的抱住习烟儿,很是头疼。

“你这是怎么了?”

“呜呜!”习烟儿哭得停不下来,“你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觉君了!”

非常君哭笑不得,只能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安慰着。

见不远处两人走来,非常君伸手点了点习烟儿的额头。

“快将眼泪收拾好,有贵客在此,你家觉君可丢不起这个人啊。”

习烟儿抽泣着,将鼻涕擦在非常君的身上,随后躲到一边伤感去了。

非常君黑线,表面依旧维持着清风,他微笑的看向苏青与叹希奇。

“两位,请坐。”

苏青闻到一股熟悉的怪味,心底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