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安琪被眼前巨大的魔王蛛震撼得不由自主惊叫了起来。

凌风沿着魔王蛛的身体从尾部向头部边走边观察,虽然这只大怪物是死于他之手,但如此仔细地观察这具尸体,还是第一次。当走近魔王蛛那被他砍断的脖颈处时,他惊奇地发现之前被他砍断并用手雷炸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居然奇迹般愈合了。只是头颅仍与脖颈处于分开的状态,曾经连接头颈的鳞甲皮已经不知被谁锯断了。

“奇怪吧?明明已经是被切断头死掉的动物,伤口却仍能自己愈合。发现这个趋势后,我只能找来激光切割机把连接他头颈的那块皮甲切断。不然,我真怕哪天不经意间,它的头会长回脖子上面去!”顾淳来到凌风身旁,见他没说话,仍旧皱着眉仔细观察那块愈合的伤疤。于是继续道:“之前南极考察队发给我们的照片你看过,伤口并不在脖子上,而在腹部,那是他们在南极科考站做初步检查时割开的。但这次送回来的却是伤口在脖子上,而之前腹部的切口完全不见了。开始我以为是两只不同的本体,但经我和之前的照片仔细对比后发现,它和照片上的那个外星生物本体绝对是同一个。这说明它应该是有自愈能力的!也就是说,运输机坠掉落手掌山后,它慢慢自愈了腹部的伤口,甚至已经复活了。但又被其他人重新杀死了一次,这次是把脖颈切开并用炸弹炸导致的死亡。不知是不是之前的那些特遣队员干的,又或是另有其人!你在手掌山见到它时,它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因为凌风从没有向基地汇报魔王蛛的复活和被他杀掉的过程,所以顾淳并不知道,也没怀疑是凌风杀的魔王蛛。

“是啊!当时伤口还没愈合成这样,这处地方血淋淋的。我以为是被蛊鸟或蛊兽撕咬的呢?”凌风假装回忆道。

“这处伤口既有刀砍的痕迹,也有炸药炸过的痕迹。所以,你之前的怀疑还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不是我们之前派去的特遣队战士所为,说不定就是第三方的人干的。可惜没确凿得证据,不然顺着这条线索去追查,说不定真能找出个第三方参与者来。”顾淳不无叹息地说道。

“您研究出它为什么死掉了还能自愈的原因了吗?”凌风问顾淳道。

“我怀疑是它体内的那种细菌,之前南极考察队给我们的报告里提到过。但现在还没法确定,毕竟这家伙运回来还不到三天时间。我昨天已经取了样本给他们研究去了,估计需要几天时间才会出结果。但不知道,这家伙还能在这里待多久,恐怕过不了几天,联合科研组就会把它带回京都了!”顾淳叹道。

“这家伙都死了,它体内的细菌不会跟着一起死掉吗?那些寄生虫也没死?”凌风继续问道。

“都活着,它们在这家伙体内靠吸食它的养分依然活着。我现在甚至怀疑,这家伙也没完全死掉。或许应该说它跟那些蛊兽一样,即便是本体生命已经消亡了,但大脑神经还没死,始终在被那些寄生虫控制着,因为有了那个可以帮它愈合伤口的细菌辅助,所以它依然算以另一种方式活着。只是头颈分开了,大脑无法通过脊椎神经对身体传达命令,所以身体不能行动而已。”顾淳解释道。

“这么说的话,你把连接它头与脖颈的那块皮甲切断可真是明智的决定啊!”凌风不禁升起背后生风的恐怖之感。他难以想象,如果这家伙某天突然复活了,那对研究所,或对基地得造成多大的伤害呀!

顾淳对凌风的夸赞很是受用,不无得意地道:“确实!本来其他研究员还说要给它把头和脖颈缝合在一起呢!幸好我说先观察几天再说,结果当天我就发现伤口出现了快速愈合的现象,否则搞不好现在头颈已经长在一起了”。

“顾淳博士,蜘蛛不应该是虫类吗?我记得蓝星的蜘蛛身上可都是毛啊?怎么这家伙身上长的是鳞甲呢?”正在魔王蛛臀部细细观察的安琪突然问顾淳道。

顾淳笑着走过去给她详细介绍自己的研究成果。凌风借机走到放魔王蛛头的位置,对着它那两根可以远程发射脑电波信号的触角开启精神力,用坦德尔教他的办法向魔王蛛颅内的杜伦吸髓虫指挥官发出了精神意念。

“你!是你!我记得你的精神力。”很快,魔王蛛触角就对阿曼尼精核的精神力发出了回应。

“你是这组杜伦吸髓虫的领袖?”阿曼尼精核回应道。

“你不是蓝星人,你的精神力如此强大,你是哪里来的?干嘛多管我们杜伦吸髓虫族的闲事?我们可没得罪你呀?”指挥官意念中仍带着怒意。

“你们侵占蓝星生命的身体难道是对的?我为什么不可以管管?”阿曼尼讪笑道。

“蓝星本就是我们殖民地,这里的生命也本该是我们的奴隶。只是我们陷落进冰川里,被封禁了几千年而已。现在我们出来了,当然要拿回统治权。”指挥官恨恨道。

“殖民地?那我告诉你,你曾经自以为是的殖民地早就解放了。连把你打败的四维卡波里虫族都被蓝星人类赶走了,你们一个三维低级虫族也好意思来殖民蓝星?”阿曼尼被气笑了,带着讥讽地语气对指挥官说道。

“卡波里算什么?它们那几条虫,就会装神弄鬼,妄想靠控制蓝星人类的首领去充当蓝星人类的大神,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拥有千万军队,可以直接控制蓝星人类的大脑,把他们的身体变成我们的身体,让他们永远按我们的要求行事。就卡波里虫族那几条虫,我们随便派几千人一拥而上就踩死它们了,四维生物算个屁。蓝星是三维星球,只要来的不是大军,任你几维都是在夹缝中生存的货色而已。”指挥官不怒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