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家人难缠心黑,严母以为是思思使了下作手段,本不想要的,可是看到那家人在思思醒来后,一直对着她又打又骂,再看思思瘦瘦小小满身是伤,那么冷的天就穿着一件破的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还光着脚的样子,严母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是个寡妇,以前在村里也不怎么出门和人接触,自然不知道人可以坏到那种程度,可以那么对待自己兄弟的女儿。

严母很生气。

严咏寒本也不想娶思思,可他听到了村里人的议论。

“严家小子若是不要,这死死回去就得真的死了。”

思思?严咏寒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名字,可惜不是。

当他和思思家人扯皮了几次想挥拳头打人的时候,终于清楚的知道了她的名字。

死死。

这是多么恶毒的人才能想出来的名字。

这是一个多么不被人待见的人,她是犯了什么大罪要被这么对待?

严咏寒不说话了,回去他就和他娘说,他愿意娶那个姑娘。

严母也没说什么,将家里仅有的银子拿出来,那是他们母子两个存了几年准备用来给严咏寒科考的。

“小寒,你若是娶了就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严咏寒认真的说:“娘,大丈夫立于世,我若是见死不救,那我这些年的圣贤也就白读了。”

别说他还年轻,银子还能赚,晚几年,也一样能考,就算真的没了前途,可换回了一个姑娘的性命,他觉得就是值得的。

被思思的家人扒了一层皮,他终于娶了思思,并且和那家人断了亲。

思思一开始很忐忑很不安,吃饭不敢多吃,睡觉不敢睡踏实,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大声说句话都不敢……

那几年也确实很苦,严咏寒从一天两顿饭变成了一顿,闲暇时候就出去干活,什么活都不挑,严母暗暗抹泪,思思愧疚的恨不得自己去死换些银子回来。

可严咏寒从不抱怨,他还高兴的对严母说:“娘,我比我的同窗们可强壮多了,他们考个试都能晕,我在那待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严母知道他在宽慰她,也在宽慰思思。

好在,如今苦尽甘来,严母看着明显活泼了许多也胖了一些的思思,便觉得欣慰。

她笑道:“等小寒回来,让他带你去买上一些。”

“不…不用了娘。”思思急忙摆手。

正巧严咏寒回来,看到他娘和思思有些奇怪:“怎么了?”

严母便说了宴会的事,还说让他带思思买首饰。

严咏寒将一盒白糖糕放在桌上,换下了衣服,洗了洗手:“行。”

严母“…”

真是木的可以,多说一个字都会死。

思思也看不出严咏寒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出了门她闷闷的说:“寒哥,其实我不买也可以的。”

若不是公主府的请柬,她是真不想去,怕给严咏寒丢人。

严咏寒说:“没事,许宁去你也跟着去。”

至于丢不丢人,他又不是多要脸的人,不在乎,再说了,丢不丢人也不在思思身上,人家看得起你,你就是朴实,看不起你,你就是土。

“上次许宁戴的耳环好看。”严咏寒忽然说了一句,他喜欢偷偷观察下许宁,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许宁穿什么,戴什么,用什么,他默默记下,然后照着样子偷偷给他娘和思思买一些。

毕竟赚钱不容易,好不容易买个礼物还送不到当事人心坎上,那就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许宁的耳环他记得就很清楚,于是他带着思思去了吉祥首饰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