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戳了戳她的脑袋,神色严峻:“相信我,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些面画,一个都没有发生在我们俩身上,连拥抱都没有。”

冯心畅的眼皮轻轻一抽:“不会吧?”

陈溪重重点头:“千真万确。而且我还主动嘟嘴贴过去了,结果……”陈溪讲到这,一脸惨痛,似乎又觉得很难为情,手撑着额头不住叹气。

冯心畅不满:“喂,你讲话讲一半真的很没品啊,就像你拉屎拉到一半,硬是憋回肚里能舒服吗?照顾一下听者的情绪好不好?”

陈溪深呼吸几下,自己给自己勇气加足,才又说:“结果,他十分紧张地问我,阿溪,你的嘴巴不舒服吗?你是不是想喝水?还是嘴里起了水泡?不舒服的话你要讲哦,我带你去看医生。”

“哈哈哈……”冯心畅放肆大笑起来,完全不在意周围有多少注视,因为实在是忍不住,这真是她听过的悲伤故事中最好笑的一个了。

陈溪一脸黑线,冷漠视她:“笑笑笑,最好笑死你,王八蛋,快乐建立在人家痛苦之上,不理你了。”

冯心畅想和她道歉,但是像被戳中笑穴,眼里飚出泪水了还是停不下来:“对、对不起,我再,再给我一点、时间。哈……”

蒋英武家庭条件并没陈溪家里好,他父母都是老师,陈溪上小学时他父母曾买了一套学区房,这套房刚好和蒋英武家相邻,所以,陈溪和蒋英武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蒋英武家教很严,他可以绅士地接陈溪回家、像个小老师一样给陈溪补功课,但是从不对陈溪动手动脚,就连牵手,也都是在很紧张很危险的情况下才会发生。发生次数寥寥无几,昨天在警察局算一次,上一次,陈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以前的陈溪认为他这是稳重内敛的表现,可现在看,怎么觉得是直男呢?!

早上陈溪起床,拿着小镜子画妆,他就坐在一边静静等着她。

他问她:“你在干什么呀?”

她笑着说:“我在画眉毛啊。”

他问:“你眉毛都那么好看了,为什么还要画呢?”

她心里微甜,眨眼笑:“因为我想让自己变的更好看呀。”

他一脸严肃:“你还想要多好看,非要所有男生看到都移不开眼吗?”

她笑容凝滞,放下眉笔:“行,我不化了。”

当她拿起微泛着红的唇蜜时,他又问:“你不是不化妆了吗?”

她解释:“这是润唇膏。”

“润唇膏同样归类属于彩妆,你能不能不化,我不喜欢你化妆。”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陈溪克制着脾气,把化妆工具收进包里,早餐都没吃就来了学校。

冯心畅捂着笑到发痛的肚皮,拍了拍陈溪肩膀安慰:“不喜欢就不联系了呗,你又没什么损失,你要真找这种直男癌晚期患者做了男朋友,指定有被气到吐血的时候。”

陈溪撅嘴:“我再想想吧,排除这些,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冯心畅托腮,好奇问:“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陈溪看着她:“怎么和你说呢,你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讲深了你也理解不了,通俗地说,你见到他会有一种生理冲动。”

冯心畅迟钝:“生理冲动?”

“就是你会想主动的牵他手、吻他唇、上他身……”

“停停停……你这也太通俗了。”冯心畅不想再听下去,她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能理解陈溪说的意思。

只是,她现在,真的真的很想试试,有男朋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啊?

她坐直,懒懒伸伸胳膊,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正对上谈帆扬探寻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