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聂晓刚面色慌张地走了进来。

华烁打量了一下聂晓刚,问道:“是你最早发现梁启发被杀的?”

聂晓刚点头道:“是的,其实是我最早听到我姥爷的惨叫声,大约半个小时前,我当时恰巧路过姥爷的卧室门前,结果就听到姥爷在屋里叫了一声,我想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所以,我就只好等其他家人赶过来,后来是踹开房门进去后才看到姥爷遇害了。”

“你在门外等了多长时间才有家人赶过来?是谁踹开的房门?”华烁问道。

聂晓刚想了想,说道:“我在门口等了不到两分钟,我大舅和二舅就跑过来踹开了房门。”

华烁挑眉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踹门,而要等你大舅和二舅来踹门?”

聂晓刚苦笑道:“因为我妈年轻时跟我爸私奔到了外地,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第一次看到我姥爷,我跟我姥爷并不熟悉,所以,我为了避嫌,不敢直接闯进我姥爷的卧室。”

华烁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对你姥爷的印象如何?你姥爷喜欢你吗?”

聂晓刚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姥爷看到我很高兴,我也觉得姥爷人很好,而且他虽然已经六十岁了,却依然风度翩翩,两只眼睛炯炯有神,而且眼睛的形状很好看,如果在年轻的时候,应该和杨侦探的眼睛一样迷人。”

杨思源呵呵笑道:“你姥爷是男人,我是女的,你怎么能拿他跟我作比较?”

聂晓刚讪讪地笑道:“也许我说的有些夸张了,不过我姥爷的眼睛确实很漂亮。”

华烁问道:“那你姥爷被杀前,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聂晓刚想了想,说道:“我姥爷在吃晚饭的时候,向在场的子孙们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将重新修订遗嘱。”

说着,他朝地上看了看,蹲下身捡起了什么东西就想往裤兜里塞。

华烁眯眼说道:“你捡的是什么东西?马上交出来!”

聂晓刚站起身来,讪讪地把手掌摊开,唯唯诺诺地小声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金色皮筋和一个软木塞而已。”

华烁跟杨思源要了一个证物袋,戴上橡胶手套后抓起这个金色皮筋和软木塞,放进了证物袋里。

“你姥爷宣布要修改遗嘱的时候,都有哪些家人在场?”华烁问道。

“我大舅、二舅、三舅和我,只有我们四个人,家族的其他人都在外地。”聂晓刚回道。

“你先回你自己房间吧,但在案件查清之前,不准离开别墅,我会再跟你联系的!”华烁淡淡地说道。

“好的!我随叫随到!”聂晓刚应了一声,便脚步慌乱地快步离开了。

杨思源目送着聂晓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朝华烁说道:“放心,别墅周围已经被我们侦探社的侦探们封锁了,没有人能离开这里!”

华烁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个聂晓刚有点不对劲,你派人盯紧他!”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杨思源应道。

“但我感觉聂晓刚不像是凶手,你把他大舅,也就是梁启发的大儿子叫过来,我审问一下他。”华烁说道。

“好,我马上去!”杨思源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冲出了卧室。

“葛小伦,你觉得这起谋杀案的犯罪动机是什么?”华烁问道。

葛小伦扫了一眼凌乱的卧室,分析道:“刚才杨侦探说梁启发丢失了六块金条,我觉得很可能是谋财害命!”

华烁略一沉吟后,说道:“我有一种直觉,这个案件没那么简单,也许盗窃那六块金条,只是凶手用来掩饰杀人动机的一种手段而已。”

蔷薇柳眉轻皱:“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谋财害命的话,凶手为何在偷了金条之后又返回到梁启发的卧室里杀了他?按正常人的思路,凶手应该拿着金条赶紧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