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能子女绕膝,日子平静?

知子莫若母。良妃很清楚,自己这儿子绝非表面上那般谦和温润。只不过,他把自己的棱角或是强自磨平,或是深深的隐藏起来。可别一个想不通······

“胤禩······”

“额娘,让她们进来服侍您换衣服吧。儿子估摸着,道喜的人大概也就到了。今儿是万寿节放假的最后一日,儿子和媳妇倒是能多陪您一会儿。”胤禩微笑道。

“嗯······”

咸福宫低调热闹的庆祝这卫氏升位。

兆佳氏和郭络罗氏那里也很喜庆。宫里熬了这么些年,终于能评上个中级以上职称,她俩很满足。

在一派和谐的表象下,万寿节庆祝圆满落幕了。

三月二十六,皇帝领着人照例移居畅春园。

期间发生个小插曲。

不到半岁的十五皇子胤禺被送到庄亲王博果铎府上抚养。这个也不稀奇,胤褆、胤祉小时候都是养在宫外的,怕长不大。这十五阿哥皇上找高人给算过,说在宫里诸多不利。至于为啥选在博果铎府上,是因他嫡福晋和这位皇子八字最相合,不犯冲,有利于小阿哥长成。

除了后宫里谈论几天,也就贾家暗里嘀咕一阵,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皇帝生日过完,一切踏上正轨。

胤禟想着自己经商那事儿,每日散了朝便满京城的溜达,又向些老买卖人请教。他对这一行是真的感兴趣,倒也认真虚心。

“九爷,皇上叫呢,请随奴才来吧。”

这日下了朝,胤禟与胤我商量完西伯利亚的事儿,还没等走,便被魏珠叫住了。

随着魏珠来到清溪屋,进屋给老爹行礼问安毕,听皇帝道:“这几日逛得如何了?可有所得?”

赶紧回话:“回皇阿玛,儿子驽钝,越是听得多,反而觉得自己以前想的,过于肤浅了。如今正有些无所适从。”

“嗯······看来是用心了。为商之道,在乎守一。或守于物。或守于财、或守于技、或守于取、或守于施、或守于品、或守于信······朕也不能尽知。既然决定投身于此,日后慢慢摸索吧。这里有些,且拿去瞧瞧,另外,林岳我打过招呼了,他对这些颇有研究,可多与他探讨。边学边做,假以时日,想必也是好的。拿了,且去吧。”

胤禟被他老爹说的心里热乎乎,恭敬的答了个“是”,又郑重的谢恩,接过,退出去了。

给他的那些,却是古今中外都有。有的是林岳从西洋带回来的,有的是以前唐果从梨树精魄那儿作弊来的。皇帝都看过,跟唐果商量着,改了不合乎时下语境的许多处,重新排版印出来的。

皇帝打发走胤禟,唐果从后边转出来,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忙了那么久,终于把送出去啦?”

夫君大人太辛苦!

“果儿不也跟着忙来着?今日没什么事了。我懒得见人,折子也批完了,一会儿咱们出园去瞧瞧野景。”

“嗯。那我把大虎、二虎也带上。”

“行。”

两口子还没等走出门,有人来报:“启禀皇上,和硕康亲王、多罗顺承郡王、一等子莫洛浑、轻车都尉拜阿广求见。”

“不见。”

皇帝很不给面子的撂下一句,拉着老婆走人了。

唐果瞄瞄他:“不是很重要的事儿?出去玩儿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他们为了那群流氓来的。”

“嘻嘻······陛下,也用流氓这词啊?”

“说着顺口。”

两口子说说笑笑,出园子玩去了。

流氓家属们被皇帝拒之门外,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康亲王椿泰在心里把自己儿子骂了不下一百遍了。这个小兔崽子!专给老子惹祸!

他们从宗人府过来的。

放在往常,调戏个把民女对黄、红带子来说,根本不算事。人家喊“杀人不偿命”是有根据的,不是瞎说。他们打死了人真不用偿命。特权阶层么。

所以流氓家属们开始没当多大的事儿。寻思着自家儿子是被“严打”了。让小兔崽子们在宗人府多关两天,过了万寿节顶多挨几板子也就出☆の..C来了。谁把他们送进去的才是重要问题。

谁知到如今也没有放出来。到宗人府哪儿探口风,博果铎一脸为难:“若放在以往,依照规矩办也就是了。这回么,怕是棘手啊。”

“怎么个棘手法儿?”

“万寿节的当口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民女,让老百姓在背后骂皇上无道,纵出这么些横行霸道的来,说怎么个棘手法儿?再者,在万寿节行此无礼之事,本身就是对皇上大不敬。”

不待这么上纲上线的吧?!大不敬?!

打半天太极,家属们明白了,这事儿得求皇上。

结果皇上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