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只是个刚上班的小警察,并没有多少工作经验,平时接触的都是一般的犯罪分子,根本没接触过职业杀手这一类的人,但是根据常理来推断,也知道一个职业杀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自杀。

秦天明把整个案子的过程简要叙述了一边,白灵越听感觉越是扑朔迷离,这件案子确实存在很多疑点。

“秦局,您的意思是……”白灵不解的问道。

秦天明说道:“我和陈局怀疑这件案子,跟黑羽有很大的关系!”

“黑羽?”白灵一愣。对于黑羽,白灵也有一些怀疑,但是说黑羽跟那个杀手之死有什么关系,白灵却并不相信。

“秦局,黑羽的确很厉害,但他再厉害也不过就是个‘生’,那杀手之死跟他有什么关系?”白灵不解的问道。

秦天明回答说道:“我们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根据我们的经验判断得出的这个结论。另外还有几个很重要的疑点,我们可以一起来梳理一下。第一,你第一次遇到袭击,那几个杀手每一个的身手都不比你差,但是他们却明明奇妙的被打倒了,这件事很奇怪,一定有人在暗中出手相助。当时在你身边有一个老头儿,出手相助的很可能就是那个老头儿。我们在审问那几个杀手的时候,他们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但是却稀里糊涂说不出所以然来。我和陈局推敲了很久,现在怀疑那个老头儿就是黑羽本人。”

白灵笑道:“秦局,这不可能,那个老头儿跟黑羽一点都没有相像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是黑羽呢。其实他是黑羽的师父……”

“黑羽的师父?”秦天明和陈铁军都是一愣。

白灵点了点头,把碰到那老头儿的经过叙述了一边,陈铁军和秦天明静静的听着,两个人都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秦天明问道:“白灵,现在你跟黑羽接触很多,你感觉有没有可能那老头儿是黑羽化妆的?”

白灵回答说道:“不会,若果是这样,那这化妆技术也太神奇了,能把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陈铁军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开口说道:“就算那老者不是黑羽,也跟黑羽有很密切的关系。那老者一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然你不可能躲得过那几个杀手袭击。如果这老者是高手,那么他的徒弟也应该是高手。这么说来,那黑羽就更值得怀疑了。”

白灵仔细想了想,心里也感觉有些疑惑。

陈铁军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们在绿柳湖遇到袭击,碰到的就是那个自杀的杀手。此人的杀人手法干净利索,绝对是个身手极高的人,他竟然会失手。根据我们的巡警所说,当时你们姐弟都晕了过去,清醒的只有黑羽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击退了那个杀手,还会是谁?”

白灵说道:“黑羽说是警察及时赶到,吓退了那个杀手!”

秦天明说道:“我们的巡警从听到爆炸到赶过去,那是需要时间的,时间虽然不太长,但是对那个职业杀手来说,别说杀三个人,就算杀三十个也足够了。”

白灵闻言,不由得陷入沉默。这件事她也隐隐有些怀疑,但是跟黑羽相处的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愿意对黑羽有任何的猜疑。

陈铁军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天黑羽被王子铎带走,半路遇到劫杀,在情况万般危机的情况下,也是黑羽临危不惧,避开了那杀手的袭击,使得王子铎等人躲过一劫。一个没有经过生死考验,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是不可能又这种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的。当时我问了黑羽,黑羽说他曾经得过车手大赛的亚军,这件事我们查证了一下,已经得到了证实。”

“哦,这不是证明黑羽没有撒谎吗。”白灵说道。

陈铁军笑了笑,说道:“那倒是未必。这一点说明这个黑羽非常厉害,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秦天明说道:“最后就是那个杀手自杀,我想他之所以自杀,是因为他碰到了某种情况,导致他不得不自杀。这种情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败在某个人手中,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黑羽。”

陈铁军又说道:“从上面的推断,我们再联想到你第一次碰到黑羽,那时候我们正在围捕一群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黑羽的出现,也令人感觉很奇怪。”

白灵沉默片刻,郑重的对两位领导说道:“陈局,秦局,我敢保证,黑羽绝不是坏人。”

陈铁军说道:“我们没说黑羽是坏人,只是他的出现很突兀,身上存在很多的疑点,我们想弄清楚他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白灵闻言一愣。

陈铁军点点头说道:“这个黑羽身上有很多的疑点,他除了表面上我们看到的这些,是不是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们需要查一查,确定他不是或者不会成为我们要对付的人。”

白灵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那我们怎么查?”

陈铁军回答说道:“你现在跟黑羽住在一起,这件事我们就交给你了。一个人就算再谨慎,时间长了也会露出破绽,你暗中侦查,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黑羽究竟是什么身份,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确定,那就是他不会伤害你的。”

白灵皱眉问道:“你们让我当卧底?”

秦天明笑了笑说道:“呵呵,不错。除了你,恐怕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我听说黑羽住的那个别墅,除了你别人都没有去过。”

白灵回答说道:“这倒不是,我弟弟白杰去过,他手下的几个保镖去过,还有天秤律师事务所的那个美女律师莫问心也去过,连我妈妈也去过。”

陈铁军笑道:“但是能跟黑羽朝夕相处的,只有你一个。我们让你暗中调查黑羽,如果证明他并没有什么违法犯罪行为,是个历史清白的人呢,那么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白灵闻言脸色微微一红,问道:“陈局,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铁军笑道:“如果黑羽是个历史清白的好人,那么你和他郎才女貌,倒是天生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