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

管理突然严了起来，偶像产业刚刚开始显露庞大的市场潜力，上头却一下子把核查标准收紧了。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娱乐公司，他们提前就得到了消息，似乎有整顿化市场的苗头，那些资本可不傻，知道他们推出的那些东西有问题，但是为了赚钱恶心自己也能挺得住。

可现在风向不对了，那些小娘弟需要整改，但是往哪个方向去，这是得靠猜，不仅仅是考虑上头的标准，主要还得考虑市场啊。

所以像他们这种大公司，都有那么七八个十几个半红不红的小咖被踢出来放养，主要还是要做一个成长观察，以确定公司接下来培养大咖的方向。

他们是放生的实验品来的。

实验品么，多少还有点优待，自主的工作安排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公司投了资，如果挣不到钱，该负的责任还要负的。如果工作室没干好，那根据债务关系他还是会回到公司，听安排吃死工资了。

这种高层信息，党亮作为将糊未糊的十八线艺人自然无从得知。

他那个艺术总监，洪焕业，手底下挂着二三十个工作室的艺术总监名头，来历各不相同，音乐界人脉广的一笔，号称百晓生，可惜的是艺术地位不甚高，坐哪桌喝酒都是被人调侃的对象。

不过这个圈子，人脉是很重要的，比如他即将参加的这个综艺，就是艺术总监拉的人情——新综艺，从制作人到类型都是全新的，没人看好，所以没人去。

这节目的出品人也是主，两位都是业内很有地位的大前辈，年轻时出过唱片，都是洪焕业制作的，十几年二十年的交情了，说起新综艺的事儿，老洪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反正也是放养的实验品，公司也能感觉的到，党亮虽然不反对公司的安排，也很努力很勤恳，但实际上对于公司安排的发展方向是不以为然的，还有自己的一套东西。

短时间没问题，时间长了冲突那就自然而然。

正好有这个机会，也没有必要弄得不愉快，公司的名声需要一点一点的细节来维护，这远比一个将糊未糊的小艺人的未来重要。

再说那两位的人情也不是那么好搭的，能到那个地位哪有不是人精的，党亮人不错，为人处世没得说，老实还听安排，虽然天赋一般，但是熬资历也能有个不错的未来。

正好送到他们手里打磨打磨，认识的人多一些，他们的投资也早点赚回来。

下了飞机到目的地的路上，党亮才从接机的执行导演嘴里得知，这是一款前所未有的，乡村生活类慢综艺，没啥剧本，要求也很低，只不过也是直播的，而且直播的尺度要比他们选秀节目大得多。

他们那个选秀节目说是2小时直播，其实寝室也只有公厅有摄像头，睡觉上妆过程什么是不播的。

但是这个节目里，除了卫生间和浴房，其他地方都有摄像头，晚上睡觉都有摄像头顶在每个人的床头上方——这主意也是洪焕业出的，因为主咖之一徐磊这几年发福的厉害，据说呼噜声乃是一绝。

这倒无所谓，党亮自己携带的衣服从来都是以舒适为主，而且他因为时常的要在身上绘画法阵，所以基本没有短衫，随便哪套衣服都能当睡衣穿。

作为公众人物，他不能纹身，所以吸取情绪化为力量用来强化自身的魔鬼法阵，都是用颜料画在身上的，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要讲究个劳逸结合嘛。

这东西真是太好用了，也难怪那么多人会沉迷其中，要不是作为恶魔他追求的是肉身成圣，说不定也会忍不住转向魔鬼的修行途径。

主要是这条路径缺点太过明显，到最后完全就成为情绪的代言人，不把世界劈了他是超脱不出去的，这个就实在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像他那个便宜师父一样，把个世界毁灭者的头衔顶在头上，到哪都被人监视着。

不过他现在离那个阶段远着呢，偶尔用一下也无妨，反正粉丝们聚集在他身上的那些情绪扔那儿也是浪费，物尽其用挺好的。

他的实力目前还低，所以他也自己动手，制作了一些小玩应儿防身，也有一些是为了方便生活的。

比如不念咒语就解不开的腰带，净化杂质甚至可以解毒的水杯，虽然不至于撕不破，但结实到可以防刺防弹的棉织套装

——他其实也没想到，这么和平的世界，他这么友善的人，需要用这些东西来防止自己不受侵犯，偶像这个职业也不容易。

听说他们那一届那个成团的位，不但已经累到要吃十全大补丸，每次跑通告都要准备四五套同样的服装，不然不够粉丝们撕的。

坐在车上刷着短视频，党亮甚至琢磨着是不是要开始蓄须。

只是无意识的拨动手指，但是一则新闻吸引了他的注意，确切的说，是那新闻里展示的一面旗帜。

历史名城开罗，受到了恐怖袭击，大约三百人集中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院内被屠杀了，非常恶劣令人震惊的事件，有个组织亮了旗，表示对这事负责。

至于组织纲领，听起来如同疯人呓语，说什么世界末日将至，唯有加入他们，成为伟大团队的一员，才能保证幸存，如果不加入，那就只能作为祭品，成为他们强大的资粮。

说实话全世界的末日派多了去了，但是搞这么大的，这是唯一一家。

吸引党亮的，就是他们的旗帜，那是一块赤红的破布，上面一把宽刃斜方尖弧背大刀呼之欲出几如实物，周围矢量化的火焰包围着，非常抓人眼球。

质感很强，艺术风格非常突出，见过的人绝不会忘记。

“烧之刃……又是他们，太可怕了，幸亏我们在国内。”

党亮的小助理挤在他旁边一直在看着他刷新闻，看他停下来，探着头瞥了一眼，似乎有点冷的搓了下手臂。

执行导演也点了点头：“那些家伙没人性的。”

搓了搓下巴，党亮问那导演：“很久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