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和男人,他们没去细究梁川所的誓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也没办法去细究。

虽说在当今社会中,誓言,其实真的没什么约束力,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不敢赌。

在之前,他们原本以为梁川肯定是警察,他们当然不怕,因为警察得守规矩,而梁川说自己不是警察后,对于他们来说,意味着危险切实地出现和存在了。

人对自己的生命总是有着一种本能地珍惜,对生命的威胁,其实你真的没办法用概率去衡量,死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和百分之一又或者是千万分之一,这对活人来说才算有点参考价值,但对于死人来说,无论下面分母多大,他们,就是一个“单位1”,概率对他们有意义么?没有。

“咳…………咳咳………………”

或许是着凉的缘故,梁川开始咳嗽起来,他的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又陪着吴大海赶了这么久的路,山里晚风吹了这么久,有点感冒,也实属正常。

梁川的枪口也随之不停地颤抖,把男人吓得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起来,他生怕梁川咳嗽时一不小心手指力直接把他给崩了。

他们不敢叫,

也不敢喊,

任何刺激到梁川的行为他们都不敢去做,

屋子里,很宁静,也很和谐。

“那个女孩儿,是我妹妹,我从贵州,跟着警察找到了这里。”

梁川用手背轻轻地擦拭自己的嘴角同时缓缓道。

讯问,

折磨,

烤灼,

趣味性在哪里?

那就是代入感。

梁川有更简单地方式去催眠他们,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梁川不想这么做,他觉得这太过温柔了。

闻言,女人和男人脸上都出现了骇然之色。

如果梁川是那个女孩儿的哥哥,那么自己上学的亲妹妹被人贩子拐走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死了,他是真的可能狠之下在这个村子里杀人报复的。

而且,

他现在已经拿着枪在指着人了。

那个男童双脚还在脚盆里,他一会儿看看自己的父亲,一会儿看看自己的母亲,然后又看看梁川,他的小脑袋还不足以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析出到底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全程一动未动,没哭,也没闹。

这种平静,持续了大概数分钟,而这种压抑的氛围,对于夫妇俩来说,更是度日如年。

“谁杀的她。”

梁川终于开口了。

当梁川开口时,两夫妻都在心底长舒一口气。

“我们不晓得谁杀了她,真的不晓得,她被拐卖过来我们也不知道她,真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早知道村里有个人被拐卖了过来,我们肯定去偷偷报警啊。

都是妈生爹养的人啊,我们还是在她死后才知道她的。”

妇人开始解释,

微微地抽泣,

无比的委屈,

深刻的动情,

连眼泪,都掉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生死之间的刺激,让女人的演技在此时得到了巨大的突破,又或者,被各种所谓学家影视家以及官方宣传口径里一次又一次描述成“勤劳淳朴”,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完美的保护色。

“真的么?”

梁川收起了枪口,放了下来。

“真的真的,肯定是真的。”男人在此时双手合什几乎要向梁川跪了下来,同时哭诉道:“你看看,我们自己也有孩子,都知道为人父母的不容易,怎么可能看着别人家的宝贝闺女被拐过来无动于衷呢。

这还是人干的事儿么,大家过日子,都得讲个良心,都得讲个心安不是?”

梁川点点头,

似乎被劝说动了。

妇人和男人在此时也有一种逃脱升天的感觉。

但在下一刻,

梁川反手一个枪托直接砸中了身边男人的脸。

“啪!”

枪很沉的,枪托砸人,因为其弧度和角度的原因,可能比板砖,砸得更疼也更瓷实。

男人“哇”了一声,直接捂着自己的脸跪倒在地上,他的鼻梁骨直接被砸断了,鲜血不住地往外流着。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