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其中还有些原委,可是你舅舅并没有做那些事,他说他是被冤枉的。”

“唉,母妃让我最近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之前去求情也没有用反而被罚了。”赵兴宝也很无奈。

“这个我听说了。”李珺明白他的心情。

“其实若是能让舅舅见到皇上亲自解释就好了。”

“不是说皇上很生气吗?见到了不是更加会直接抓起来?”

“这个也是。”赵兴宝摸摸头,“但是总比这样四处逃亡的好。”

“可是现在并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李珺也很担心。

两人这么说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约定了若有消息再联系。

李珺又匆匆出了内庭,路过皇仪殿时,她想起之前在这遇见任渲的情景,那时候他还是宫里的统领,人人称赞的擒贼英雄,如今却成了众人追捕的叛敌逃犯。

虽然不在皇城,却也逃不过皇城。

李珺奔走了这么一大圈无果,觉得有些无助。

突然,天下下起了雪,一颗颗晶莹洁白,飘落下来。李珺用手轻轻接着,看得出神。

“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在后面问道。

这是?李珺欣喜地转身,又失望的低下头,是赵德丞。

他身后还跟着几人,看上去风尘仆仆,发上、肩上还沾染着刚刚落下的雪花。

“平王殿下。”李珺按制行礼问候。

刚才出东署宫的时候,瞧见东阳宫门口还有人在走动,赵兴宝原来的事务听说都到了他的身上,他应该在忙得很。这样受器重,看来定然是要继承大统了。

“这是进宫还是出宫?”赵德丞示意后面的人在前面等他。

“出宫。”李珺老实回答。

“哦,府上老夫人好些了吗?”他自然也是知道李珺不在坤定殿的理由。

“回平王,好是好些了,但总归不能跟从前比。”

赵德丞点点头,思虑了一下问道:“要不请太医署的钟太医去瞧瞧?太医署的领事,医术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

“不敢麻烦!”李珺连忙摆手。“大伯、二伯也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夫,说是只能慢慢调理。”

“都是你亲自在跟前侍疾?”

“是,所以现在要赶回去。”

“这样。”赵德丞点点头。

两人一时又突然无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李珺想到任渲的案子,他应该有参与,便想试探着问一问:“听说……”但是又觉得不妥所以收回了后面半句。

“有什么事儿吗?”赵德丞奇怪。

“没,没有。”李珺否认道。

赵德丞还是耐心地瞧着她:“果真没有?”

“是,多谢平王惦念帮助。”李珺搪塞。

“那你快些回去吧,雪下大了。”赵德丞自己还立在原处。

“多谢平王,那民女告退了。”李珺拜谢。

“我们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生分了?”赵德丞苦笑。

李珺一时愣住,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片刻雪便下得大了起来,落得满头都是。

赵德丞抬起手来,又在半空垂了下去。

“若真的有事,可以来找我。”

李珺隔着飘雪抬头看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