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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七天的法事,终于能回一乐居好好休息,越来越热的天气,让李珺也没什么胃口。

白薇想着法子给她做了消暑解热的凉瓜小菜,配上小米粥和素肉煎饼,既爽口又开胃,李珺这才有些缓过劲来。

但是,相国寺里的发生的事情,总是萦绕在脑海里,让她有些惴惴不安。

这一日晚间,突然临近西墙的窗子从外面被拉开了,任渲一跃跳了进来。

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李珺才并没有吓得尖叫,

“将军怎么来了?”李珺迎上去问道。

“有事要问你一问。”任渲脸色凝重。

“何事?”

“你可还认识这个?”任渲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摆在桌上,上面刻着火焰的图案。

“这个,”李珺冥思苦想:“对了,和宜王在狮云山那山路上见过,还被宜王捡了。”

“是,兴宝交给我了。”任渲又扔出来另一块,这块木色更旧一些。

“这怎么有两块?”

“那日我同你在相国寺内说话时,记得有个小和尚在一旁偷听吗?”

“是个小师傅?”

“是,我悄悄让平安跟了他”

“发现他去见了一人。”

“谁?”

“那人你并不认识,是一个京威局的一个镖师。”

“那有什么特别的?”

“我们之前围剿的景鸠山时曾经在山脚见过他。我们怀疑他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火焰堂的人。因为他同那山匪头子一般身上有一个火焰一样的标记。”

“那他们去狮云山做什么?”

“在你们去狮云山前后,那里曾经盛传是前朝叛贼金崇阳藏匿的地方,他生前贪墨的金银也都悉数埋在了那里。”

“所以他们是去挖宝的?”

“可能吧,兴宝受伤,你也遇到山石滚落可能都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这是为何?我们并没有瞧见他们”

“他们可能是想把你们赶出去。”

“原来是这样。”

“关键是,那镖师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

“他是平王近身侍卫马延的义兄马耀。”

“什么?”李珺听这话里有话:“难道说平王也认识他?”

“有可能。以前我曾经跟过贡品丢失案件,怀疑是京威局偷运走了,但是并没找到,后来曾经在贩卖贡品的越州码头见过有好些火焰堂的人出现。信王府与京威局的镖官曾经来往密切。这是其一,

其二,景鸠山匪被我和兴宝灭了以后,我在广西南路一带被洪基堂诬陷,追杀我的人中也有火焰堂的人。

其三,他还去过那天寿国奸细所在的车马行。”

李珺震惊:“难道他们和洪基堂是一伙的?也与齐王府的这些案子有关?可是他们若对你有结怨,为何不干脆诬陷你?”

“恐怕他们打击我的目的也就是为了拉兴宝下水。”任渲缓缓回道。

“拉宜王下水?你说他是马延是义兄,难不成这些是平王指使的?为了争那皇位?”

任渲很有深意地点点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