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折磨着你的心智,鞭打着你的肉身,将那仅存下来的一点点的怜悯和心善完全驱离开去。

我就是一个杀手!不能有感情,不能有自己的自由,甚至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想活着,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自由我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什么。

沈蔓歌,我只是想活着。

活着,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相当简单,可是对我来说,那就是一种奢望,是一种被踩到地狱里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懂吗?”

萧钥已经泣不成声。

沈蔓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的人生她没有经历过,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和萧钥身份互换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那些谴责的话突然间就卡在了喉咙口,灼人的很,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了。

恨吗?

她想她是恨萧钥的。

毕竟因为她,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一生错过。

可是怜吗?

沈蔓歌感觉还是怜的。

看着萧钥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她居然想要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对她说一声“没事儿,你现在回家了,你还有我们这些亲人在。”

可是这些话确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

万千思绪在心底翻腾着,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钥。

沈蔓歌突然转身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听到房间里传来萧钥悲恸的哭声,放肆的,压抑的,后悔的,难过的,各种情绪纷杂,形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网在其中挣扎不得,却又窒息的难受。

萧钥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或许是哭晕了,总之最后没了声响。

沈蔓歌怕她出事,叫了医生护士过去,给检查了一番之后,听到医生说只是晕过去了才点了点头。

她斟酌了一下,给蓝晨打了电话。

蓝晨的伤并不重,接到沈蔓歌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却没说什么。

“太太。”

“把暗夜中精英的人调过来守着萧钥。”

沈蔓歌的话有气无力的,却让蓝晨微微一愣。

“太太,我被撤职了。”

“从你对方太太出手的那一刻,你已经恢复了职务。”

沈蔓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的心情很是沉重,就像是天空的阴霾,怎么都挥洒不开。

沈蔓歌一个人走在走廊上,脑海里回想着刚才萧钥说的话,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萧钥是杀手!而且是恨厉害的杀手!那么能够伤了萧钥的人身手何其了得?

不对!萧钥受伤的位置是胸口,如果她有所防备的话,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如此重的伤,除非那个人是她的旧识。

这样的想法让沈蔓歌猛然转身,快速的回到了萧钥的病房里,可惜病房里空无一人。

萧钥不见了!沈蔓歌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

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苦肉计吗?

都是为了迷惑她而进行逃跑的计策吗?

沈蔓歌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甚至想要杀人。

萧钥!你真是好样的!奈何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居然还是被亲情给蒙蔽了,还是被萧钥给利用了吗?

沈蔓歌气的转身就走,却看到了窗台上的一滴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