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为我们好?我养得那彩尾雀,是你告诉她的吧?”赵兴业突然恶狠狠地瞧过来,“只因她名讳里也有一个“彩”字,她便叫人下了药药死了?”

“不,那,那雀子是冻着了,所以……”白氏似不知道怎么辩解。

“你可知道我娘曾经带我养过一只,可好看了,她总是抱着我一起喂食……我想让二弟也时常看看,就像娘养得那只一样……”

突然,赵兴业气愤地把那白瓷瓶扔了出去:“你滚,你给我滚!我现在这般模样,你也应该满意了,那个贱人也应该满意了,父王也应该满意了,她儿子如今离着皇位也只差一步了,她以后更可以只手遮天了,哈哈哈……”

“相公,你不要这样,你不会有事的……”白氏哭得更加伤心。

“我若真的出不去了,只求你把禄儿照顾好,只让他记得他有个爱他的父亲就好。还有,照顾好二弟,求你别害二弟了,他已经很惨了……”赵兴业最后流着泪嘱咐。

“不,相公,你不会有事,我定会求王爷、王妃把您放出去,二叔也不会有事,你们都会好好的!”

但是不管白氏怎么哭诉劝慰,赵兴业也不肯再同她多说一句。

“相公,这里还有一些吃的,妾身就一起放在这儿,你自己多保重,妾身一定会求王爷、王妃放您出去的……”

“你走吧!”赵兴业最后背对着她道。

“相公……”白氏又哭着候了好久,才离去。

……

暗室里与世隔绝,只能靠送饭菜的人来区分时日,赵兴业再被人扶出来的时候,消瘦地不成人形。

“大哥!”赵兴博早已在门口等候,只是走路还不太利索。

“二弟……”赵兴业强颜欢笑:“大哥没事。”

“大哥,你当初又是何苦……”赵兴博含着泪上下打量他,惨白的嘴唇干得都裂开了。

“没事,我们都没事。”赵兴业拥着他道。

“是……”赵兴博迟疑地回应。

“父王终于还是心软了,肯放我出来……”赵兴业感叹。

“不,他若真的心软,就不应该责打我们,不应该把你关进暗室!”赵兴博愤愤道。

“齐王府本来在皇储上得了功劳,你这捅的篓子,让他们没了脸,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赵兴业拍拍他的手。

“还好他没把我打死,你也没事,大哥总算能活着向母亲交代了。”赵兴业已经满足:“走,扶大哥先回院子再说。

“不,大哥,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赵兴业停下蹒跚地脚步。

“你能出来,是大嫂……”

“你大嫂她怎么了?”赵兴业终于悟出赵兴博脸上一直气愤且愧疚的表情。

“快说啊!”

“大嫂为了救您出来,她,她自己去向王爷请罪,说这传闻是她散出去的……”

“什么?这,她随便胡说说父王就信了?”

“大嫂说是她无意间听大哥说了这个传闻,但是她自己没忍住,在外面说了一句,后来被火焰堂的人听到利用了又威逼了她,要对付齐王府,她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严重……父王一气之下,踹了大嫂几脚,大嫂便,便吐血了。”

“那她如今人呢?”赵兴业急问。

“还在院子里躺着,大夫说,说是大概也没几日了……”赵兴博万分悲痛道:“所以,所以父王才肯放了你出来,说,说是见大嫂最后一面。”

“你怎么才说!”赵兴业气得一把推开他,拼命往前走去。

“大哥,大哥您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