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一愣,连忙摇头。

黄莺道:“多谢老爷,但我们只是奴婢,是上不得桌的。若冯老爷知道了,会罚我们的。”

朱由哲点了点头,问道:“你们两人中,你是姐姐?”

黄莺脸上有些不解,但仍旧点了点头。

朱由哲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小菜,问道:“那冯铨是如何对你们说的?有没有说让你们一切都听我的?”

黄莺脸色微红,点了点头,“冯老爷让我姐妹伴眠老爷,一切都听老爷的。但老爷昨夜喝的太多,就……”

朱由哲一怔,顿时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很多,愣了半晌,“那既然冯铨让你们什么都听我的,那就坐下,陪我一起吃饭。”

两人彼此看了一下,十分忐忑的坐了。

朱由哲问了她们一些冯铨的情况,知道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被冯铨买来,教授琴棋画。

像她们这样的,府内有几十个。

每当有贵客来临时,便由她们来招待。

绿鸢不时偷偷看向朱由哲,令他有些好奇,笑着问道:“怎么?我脸上有花吗?一直这么看来看去。”

“绿鸢,不得对客人无礼。”黄莺低声叱道。

朱由哲却摆了摆手,“小事,不必介意。而且,就这张脸,有美女乐意看,那是给他长脸呢!”

朱由检双手环抱着,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滚!”

那是他的脸。

绿鸢尴尬的缩了缩脖子,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爷,您是朝内的大官吗?”

朱由哲放下碗,“何以见得?”

绿鸢道:“一般人来见冯老爷,要么称他为冯阁老,要么称他冯相公,冯公,从来没人敢直呼其名的。而且,平时冯老爷招待其他人,最多让我二人席间唱跳,从来不让我们做伴眠这种事的。”

朱由哲好奇道:“那你们二人是?”

绿鸢点头,“是啊!我们二人都是处子之身。以前冯老爷的亲家,内阁首辅的周延儒看上了我们,苦求了多次,冯老爷都没答应他。说是不舍得,但您一来,他立即就把我们送来了。”

“所以,我猜,你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朱由哲愣了愣,周延儒在朱由哲穿越前应该就被崇祯皇帝处死了,而且就在崇祯十七年来临前。

黄莺脸色有些难看,“绿鸢,住嘴,不得议论主人家的事。”

绿鸢有些害怕她这个姐姐,吐了吐舌头,没敢再言,却依旧偷偷看向朱由哲。

朱由哲却不在意,笑道:“那你们就当我是朝内大官吧!冯铨把你们送给我,那你们愿不愿意随我离开冯府?或者,你们想去哪里?我可以让冯铨给你们自由身,你们今后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两人一愣,呆呆的看向朱由哲。

黄莺首先反应过来,“老爷,此话当真?”

朱由哲笑道:“君……,君子一诺千金。”

大明天子在大臣家留宿,然后把大臣为自己养的侍妾睡了。当然,还没睡成。但传出去,那话就肯定变味了。

想来,冯铨没有把自己身份告诉她们也是这个原因。

刚要说出,君无戏言。

想到这茬,便变成了君子一诺千金。

黄莺还有些不信,绿鸢却高兴的拉住朱由哲的胳膊,兴奋道:“太好了。谢谢老爷,谢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