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刘表带着一众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襄阳西门附近向问天的兵营。 这里已经不能用兵营来形容了,说是屯兵城更准确一些。 兵营四周全是条石修建的围墙,只是比城墙矮了些,前后开了两扇门。 如果城中发生动乱,这里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太史慈进来之后一点也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就跟回家了一样。 连镣铐都没有戴,除了不能走出兵营,想去哪就去哪。 “将军为何如此优待这厮?” “万一被他逃走了怎么办?” “逃走?以咱们将军的武功,这太史慈便是想跑也有心无力啊!” “你们懂什么!将军这是准备招降他,才特意给他优待的!” 太史慈的嚣张,引发了士兵们的热议。 但他全然不理睬,依然故我。 刘表一进来就看到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晒太阳,还以为是哪个没规矩的士兵,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异度,这就是你赞不绝口的小将天祥带的兵?成何体统!” 跟在刘表身后的武官员也纷纷开口斥责:“这天祥也太不像话了!” 太史慈一听就怒了,自从跟了向问天,只要有人敢当着他的面骂向问天,不死也要打成残废。 虽然这些人不知道天祥就是向问天,但并不妨碍太史慈动手。 刘表是一方诸侯,他不好直接殴打。 但其他人却没那么好运了,尤其是离太史慈最近的蔡和。 只见人影一晃,太史慈就到了他面前,砂钵大的拳头捶得他眼冒金星。 太史慈动手的同时,扮演小兵的唐祝也动了。 不过,他的目标是刘表。 刘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祝一把抓住锁喉了。 “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被打成猪头的蔡和带着哭腔吼道。 “造反?知道我是谁吗?” 太史慈又是一拳砸在蔡和脑袋上。 “你爷爷我,乃是扬州牧向使君麾下凌波军统帅太史慈!” “你……你就是太史慈?” “没错!爷爷就是太史慈,回头看看,你们身后站着的就是扬州牧向使君!还不快跪下行礼!” 荆州众武官员瞬间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但还是依言转身看向军营门口。 “这白袍小将,是向问天?”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谁敢信啊? 扬州牧向问天,竟然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荆州军的大营里! 营中将士的惊骇一点也不亚于那些官员。 “这不是我们将军天祥吗?怎么会是扬州牧向问天?” 这时候,蒯越站了出来: “将士们,没错!将军就是扬州牧向使君!快随我参拜主公。” 说完他就带头下跪向向问天行参拜之礼。 “参见主公!” 军中蒯氏子弟为首的中级军官立即响应。 “参见主公!” 其他人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一看刘表还被唐祝锁喉扣着,也跪了下去。 荆州武看着跪在地上的黑压压的一群人,完全不知所措。 唯有庞季、伊籍冷着脸看向蒯良:“子柔先生,令弟这是何意?” “诸位,得罪了! 我蒯家已投效扬州牧向使君,今日之事已筹划多时。 诸位若愿意改投明主,便请与我一同参拜主公。 若不愿,就要委屈几日了。 待荆州安稳过度,再送诸位离开。” 庞季不为所动,只是望着刘表。 可怜的刘表被唐祝锁喉根本不敢开口。 他只要稍微一动唐祝手上就会再加一分力,随时都可能让他丧命。 向问天站在那摆了半天的造型,却发现风头都被蒯家兄弟抢去了,也是无奈的很。 “好了,来福,怎么这么粗鲁!快松开刘使君。看看刘使君有什么要说的没。” “是,主公!” 唐祝放手之后,刘表忍不住咳嗽几声,终于又活了过来。 “向……向使君,我投降,投降!还请向使君绕过我一家老小

。” “好,景升公够爽快!既如此,还请下令城中守将立即缴械投降!放心,我向问天不是嗜杀之人!” “谢向使君不杀之恩,我马上,下……下令!” 一个时辰之后,襄阳全部落入向问天的掌握之中。 有蒯良、蒯越兄弟以及与他们相善的世家出面,城中百姓很快就安定了下来。 权力的交接十分顺利,没有发生大的冲突。 偶尔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地痞流氓趁乱打劫,很快就被急于立功的各世家私兵剁成了肉泥。 局面稳定之后,蒯越派遣族中精干子弟持刘表手分别赶往各郡县招降。 …… 汉津。 蔡瑁已经到这里好几天了,却依旧没有发现凌波军的身影,他有些心神不宁。 “都督不必担忧!他们的楼船太大了,速度慢也正常!” 荆州水师副都督张允信心满满。 上次凌波军经过汉津却没有发起进攻,而是直接跑了,让他非常骄傲。 “荆州水师威震天下,凌波军宵小不战而逃!” “二位都督用兵如神,扬州蝼蚁必败无疑!” 听着手下的吹捧,张允立刻飘飘欲仙。 蔡瑁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亲兵守在望台上密切注意中卢方向。 “一旦有情况,立即汇报!” 几个时辰之后。 传令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都督……来了!他们来了!” “在哪?凌波军在哪?快备战!” “错了,都督……不是凌波军,是主公的信使!” “主公的信使?” 不等传令兵回答,负责招降的蒯家子弟已经踏入了蔡瑁的中军大帐。 “蔡都督,主公有令,全军归顺扬州牧向问天。 请都督整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