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皱着眉头思索:“我那日替你娘号脉发现她体虚得很。”

“那是什么意思?不易不懂。”不易脸上充满了担忧之色。

“先把蛇毒解了,这个体质后面可以慢慢调理的。”李珺安慰他道。

“好,那劳烦公子了。”不易点点头,采完塔草又急匆匆的赶回去了。

李珺叹了口气,想了一会,去了药圃。

太学里的药圃在最西边,是国子监为了诸生药学、药理课而增设的。听说选学之人并不多。进了药圃园子,就能看见有一坐木架水车,涓涓细流随着水车的转动,往药圃中汩汩而流,而那摇动水车的却正是叶夫子叶海川。

“叶夫子好。”李珺站在碎石小径上行礼。

“云谦?你这是?”叶夫子疑惑地停了手。

“原来管理药圃的是夫子。”李珺惊喜道。

“是,药学也是为师教授的。”

“那学生有一些问题不明,想向先生请教。”李珺殷切地走到近前。

正在这时,药棚中又走出来一人:“云谦?”

同样蓝白的监生服,正是张允。

“张兄也在这里。”李珺心中咯噔了一下。

张允的表情似乎也不太自然,嘴角略动了一下:“恩。你怎么来了?”

“听人说这里有药圃,过来看看而已。原来这里是叶夫子所管。”李珺走到近前解释。

“是,叶夫子懂药理。”张允道。

“张兄为何而来?没听说你选修了药学。”李珺光明正大地问道。

“啊,有事请教而已。”张允看似并不想多说:“不过现下正要走了。”

“夫子您忙着,学生下回再来!”张允走到那水车前朝叶海川行礼道。

“这就走了。”李珺追过去。

“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张允点点头从李珺身边穿过,就在那一瞬间,她突然闻到了一缕似曾相似的淡淡的药香,她一个激灵,盯着张允的背影,她知道这是润香丸的味道。

难道说他刚刚服了润香丸?李珺很想立刻追上去问一问,但是她了解张允的脾气,对于自己个人的事情他是不太愿意与别人说的。

“你来有什么事吗?”叶夫子也拍了拍手下来道。他带着一顶苇笠,穿着窄袖短衫,倒像是田间劳作的农人,但是举手投足间仍然带着一份卷味。

“啊,先生知道四物汤吗?”李珺想起来时的任务。

“四物汤?这是妇人滋补疗养的汤药,你如何问这个?”叶夫子摸着短须问道。

“当真是妇人吃的对吧?”那就好了,李珺还怕自己记错了:“学生也是在中看到了觉得好奇,想来问一问。”

“哦,你这是要改学药学了?”叶夫子问。

“并没有,学生只是感兴趣而已。”李珺笑着道。

“我们馆里有好些医药古籍,你如有心钻研,可以去借来一阅。”叶夫子指点道。

“多谢夫子。”李珺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