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前有两只船被烧掉了?恩师可还记得。”赵德丞皱着眉头道。

“不知道是哪里的贼人,是有人恶意为之?”

“没查出来,但好好地两只船被毁了,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莫不是被谢相他们发现了?”

“若是,这生意早就做不得了。”

“不过世子借着京威镖赚些银子周转是好,如今王爷只是因为这信王的虚名才能够留在京里,若被皇上得知信王府参与了那京威镖的海运,皇上定然要把王爷和世子再赶回封地去的。”韩景岳提醒。

“德丞知道,所以这件事只得我与恩师知道,连父王那里我都没有说过。”

“是,世子做事一向稳妥。”

“年前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次不想再让无畏的人牺牲。尤其是世子您到了朝里更加要小心。”

“多谢恩师,范大人等人确实是可惜了。”赵德丞叹息。

“是,听说沈老那里也出了事?

“最后一次收到那沈老的回复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马延打听过,好像是家中出了事。”

“那真是可惜了,他对于这国事、西域诸国之事见解独到,上回咱们拦截到的天寿国的信笺也被他破译了。”

“是,难怪圣上当年那么遗憾他请免。”

“那司马晋呢?”韩景岳问道。

“他对付那燕国字还好,天寿国的有些困难。”

“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是。”

“只是他似乎是怕了”赵德丞顿了一顿。

“怕了?”

“对,上次皇上虽然没有追责到他头上,但是他自己拒了我。”

“他就是无法同他其师沈老相比。”韩景岳摇摇头。

“是啊,听过沈老已经亡故了。”

“这真是赵国一大损失。”韩景岳也叹息道。

“这燕国使臣到今日还没有走吗?”赵德丞又问道。

“似乎来者不善。”

“怎么?虽然是友邻之邦。每年与他们交换的银钱比他们还回来的皮毛、参宝多那么多,还不知足?”赵德丞有些气愤。

“圣上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内忧外患很是头疼。”韩景岳低声道。

“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吧,万一到那一天便是世子崭露头角的机会。”

“其实德丞有的时候也会惶恐。”赵德丞突然道。“我做得对不对。”

“世子何来此言,从世子初跟着康王同我们议事之时,我们便看出世子定是我们所要拥戴之人!”

“这,德丞定不负恩师厚望。”赵德丞拱手相谢。

韩景岳也起身还礼,突然瞥到赵德丞案上的卷纸:“这字倒似是沈老的笔迹。”

“沈老?”赵德丞也看过去,那正是李珺为赵兴宝所写的《兰亭序》帖。

就是!难怪他刚才看了觉得熟悉。

赵德丞立刻把柜底下上了锁的匣子打开,找了其中一份写满了字的信笺,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与桌上那《兰亭序》帖放在一起。

“恩师,看这两者之字是否相像?”

韩相也走近了,仔细查看:“分明就是同一人所写,怎么你是问沈老要过真迹?”

“不是。”赵德丞皱着眉头回道。“难怪与他平日的字不像。”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