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同您比还是有差别,但是曲音神似,我等已经觉得很好了,足可乱真。”

李珺不禁心中疑惑,若真是如此,她能够长久地装作辛女,有那琴魁的名声,为何不愿意还是要请自己呢?可能还是不够自信?

这么想着已经到了红莺的闺房门口,有两个小厮在门口看着。

赵德丞道:“我就不进去了,你瞧了赶紧出来吧,天色也不早了。”

李珺点点头。

房内,红莺果然有些不对劲,只呆呆地坐在那里,问她话,那眼神似乎在看着你,但又不是在看着你。

“红莺,红莺!李珺姑娘得救了!”宜奴喊道。

“红莺!”李珺也轻声喊她。

“你是谁?”

红莺竟然恍惚地连自己也不认识了?昨日还好好的,自己被当场押去关了暗室反倒好好的,她也没被抓,怎么会像疯了一般?

“她是李姑娘。”宜奴提醒她。

“呵呵,你是李姑娘?”红莺突然跪下来不停地磕头道:“李姑娘!是红莺对不起你,是红莺的错,你打我吧?”

红莺说完,就自己扇起自己的耳光来,“打我,打我,都怪我,都怪我!”

“红莺你这是在干什么!”宜奴见她这般,急得眼泪都要掉了:“姑娘又没怪你!”

“你不要打了!”李珺也喊着,用力的把红莺的手抓住,她还在疯狂的往自己脸上够着。

“怎么了?”赵德丞大概是听到了声音,走进来,就看见三个人在扭作一团,哭得哭,喊得喊,只剩旁边一个小丫头,惊慌失措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红莺,你到底怎么了?”宜奴还在哭着。

“啪!”赵德丞果断地用瓷枕敲了红莺的头,她顿时没了动作,瘫软地倒了下去。

屋子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你做什么!”李珺怒道。

“你没看出她不对劲吗?不把她打晕了她,她恐怕还要自残。”赵德丞厉声道。

“大人说得没错。”宜奴哭着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莺从高府回来就这样吗?”李珺又转身问宜奴。

“昨日红莺并没有回来。”宜奴用帕子拭着眼泪回道:“赵大人可以作证。”

李珺这才看向刚才的“凶手”赵德丞。

宜奴同那小丫头把红莺先扶到床上去躺下。

“昨日我们一路从将军府找到奉花坊里,并没有看到红莺。而且也等了很久。今天辰时,我们再来也没看到,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看到那红莺就瘫坐在奉花坊门口,浑身湿透,像是掉进河里过了。”

“掉进河里?她怎么会掉到河里去?”李珺更加奇怪了。

“谁知道呢,那宜奴姑娘同她说话,她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赵德丞气道。

那现在除非是红莺自己转好,否则谁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

无奈最后二人只得嘱咐宜奴好好照顾便走了。

再待到了李府,李珺再次拜别,赵德丞却不急着走,只道:“你昨日当众被皇上抓走,今日又突然回来,你们府上要不要我进去同你说一声,是皇上亲自宽恕的。”

原来是为她着想。

“小女自会同家里人说清楚的,不用再麻烦大人了。”李珺感激道。

“你既受了一次这样的罪,也该长些见识,以后那些没头脑的事情不要再揽着做了!”赵德丞再次嘱咐。

“知道了。”李珺忍着性子回了一声。

赵德丞却好似并不满意她的态度,但又没办法摇摇头便上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