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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丞还住在相国寺西北角的善心院,平时是没有什么人会走到这里来的。

但是此刻门口聚集了好些官兵,马延也被五花大绑压地捆在一棵大树上。

“将军在里面吗?”

高士林同李珺询问在门口看守的平安。

“是,高大人、郡主。但是大人不允人进去。”平安伸手拦住二人。

“你让开!”高士林一把用力推来,护着李珺硬是进去了。

“郡主!高大人!你们不要乱来!”

“是你们不要乱来!”高士林吼道。

平安被吓住,只能放了行。

但是,两人还没到那厢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摔倒地上的声音。

“你果真不知道信王还活着?”这是任渲的声音。

“我亲眼看着父王下葬,如何能假?”赵德丞冷言。

看来他没事,二人又悄悄走到窗边偷看。

“那火焰堂难道是自发地想要去刺杀宜王?”任渲用剑指着赵德丞质问。

“回将军,草民不知情。”赵德丞顿了一下,回答依然不卑不亢。

“说不定就是受了你的指使!休要再狡辩!”任渲又走近了一些,那剑直指赵德丞的胸口就要刺进去

李珺和高士林都着急地想要冲出去阻止,谁知高士林突然闷声就倒了下去,李珺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直接被来人勒住脖子带进了那屋中,一个嘶哑地声音高喊道:“慢着!”

屋内两人合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李珺?!”

“父王?!”

“你怎么来了?!”任渲责问李珺。

“我,我同高兄怕你生气做出傻事……”李珺感觉气都喘不过来。

“你,你们竟然为了救他而来?”任渲显然很生气。

“哈哈哈,看来任将军未过门的妻子心中竟然是向着我儿的?”原来信王真的未死。

那身后诡异的笑声让她听得毛骨悚然。

“不,不是……”李珺想解释。

“也不枉我儿一片痴心于你。”信王故意看着任渲,更加勒紧了手臂。

“唔……”李珺顿时觉得要昏死过去。

“父王!”

“你……你到底还是来了。”任渲却冷笑起来。

“你要杀我儿不就是为了引我。”信王愤愤。“你这个卑鄙小人!”

“就算是吧,怎怪王爷您爱子心切。”任渲反问。“不过谁能有你卑鄙,盗卖贡品、陷害他人、刺杀谋窜皇位,现在居然要谋害宜王性命。”

“他早就该死了,若没有他,我丞儿就是太子!”信王怒吼。

“是吗?”任渲也顺势把剑驾到了赵德丞的脖子上。赵德丞竟然丝毫没有躲避。

“你!丞儿,你为何不逃?”信王着急地喊道。

“儿子未做错,为何要逃?”赵德丞道。

“他要杀你!”

“活与不活,此刻又有什么区别?”

信王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