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利剑被丢弃在了地上,再无人去动。

跟在最后的李珺悄悄上前,向任渲道歉道:“将军,我今日太莽撞了。”

“现在才知道。”任渲冷眼看她:“我找赵德丞不过是为了引信王出来。”

“平王他怎么样?”李珺瞧着高士林已经去了赵德丞身边。

“你果真很关心他?”任渲那话中醋味十足。

“因为,他确实不是坏人,之前还帮我找寻舅舅的下落。”李珺解释。

“那你可知,就是因为他,所以给你招来杀生之祸?”任瑄道。

“这又从何说起?”

“你上次被景鸠山山贼埋伏就是火焰堂的人做的。”

“竟是火焰堂的人?他们为何要埋伏我?”李珺哑然。

“信王怕你阻了赵德丞与高圊卓的好事。”任渲不屑。

“可是我早就同平王说清楚了,我与他并不可能。”李珺说得小声。

“是那次他送画给你的时候?”任渲突然语气又变得古怪起来。

“将军不都瞧见了,我并没有收。”李珺坦然地很。

“你不收他便不惦记你?信王都能看出来!”任渲压着喉咙怒道。“今日还巴巴的追过来?”

“我……将军这是不相信我?”李珺一时好似被他说成了那朝三暮四的人,委屈的很。

“是我错了,我原就不该来!”李珺说着就要往外面跑去,又被任渲在后面拉住。

李珺眼眶里好似已经含了泪,只低着头不肯再看他。

“跟我来!”大约是碍于旁边来往的士兵,任渲拉着她到了隔壁厢房内。

李珺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质问道:“将军这又是要做什么?要责罚我?”

“对,就是责罚你!”任渲说完伸出另外一只手抄到她的脑后,狠狠地压上她的唇。

李珺先是愣住,倏忽那霸道的气息传来立刻让她羞得醒悟过来,但是任渲的身子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怎么推也推不动。

“你现在可知错了?”任渲抵着她的额头问道。

李珺红着脸别到了一边:“将军,这还要逼供不成?”

“你莫要生气就好。”任渲有些笨拙地帮她擦去泪水,指着她刚才被信王勒着的地方,问:“脖子还疼吗?”

“不,不碰便不觉得。”李珺不好意思的用手挡了。

任渲轻叹道:“我怕你的好心反而被那些奸人所利用,且信王不是普通的盗贼,赵德成虽然比他父亲好些,但是如今他为了这皇位权谋能少?你怕不过也只是他盘中的棋子罢了。”

“我并不想做什么棋子,但是也为了良心能安,所以才来。”

“好,我知道了,今日这儿还有好多事情要善后,让平安先送你回去。莫要再出来乱晃了。”

“是。”李珺这才自回去不提。

这事过后不过几日,信王便被依法被判了处斩。前平王赵德丞,有人传说因羞愧自尽而死,也有人说是在寺里出了家,做起了云游和尚,反正京城里自此再也没有人再见到他。

而贤帝自上一次被火焰堂人刺杀被撞伤了一直没有大好,连番的事故操劳拖累,突然重病不起,宜王赵兴宝也顺理成章地又被召回宫中代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