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建议襄阳精锐驰援武陵,让聘开心不已。 蔡瑁却厉声喝止,称这样会导致襄阳空虚,给敌人可乘之机。 聘十分恼怒,忍不住就要与他辩驳。 这时候蒯良又开口了,他淡淡地说: “蔡将军所言极是,那不如请蔡将军继续坐镇襄阳,将军领军救武陵。” “不是说好的我领军剿灭凌波军吗?军国大事岂能儿戏?!” “蔡将军,这怎么是儿戏呢! 适才是我考虑不周,险些将襄阳置于险地,幸得蔡将军提醒。 如此,凌波军与严白虎必然要做一番取舍。 而与剿灭凌波军相比,救武陵乘机全歼严白虎军战果更大,对我军更有利。 因此,剿灭凌波军可以暂缓,救武陵却是迫在眉睫。” “哼!” 蔡瑁被蒯良一顿抢白,虽然恼怒却又说不过他,甚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只能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愤怒。 这时庞季说道: “主公,依我看,襄阳如今安全得很。 蔡将军率水师到汉津剿灭凌波军,是主动出击以攻为守, 将军救武陵同样也是在护卫襄阳的安全,只要将这两股扬州军消灭了,当前还有谁能威胁襄阳? 襄阳城中只要留下五千兵马维持秩序足矣。” 这下聘、蔡瑁都高兴了,连声附和。 伊籍又适时补充了一句: “刚刚接到消息,异度先生已经率领五千精锐押送俘虏往襄阳而来。 届时襄阳城中就有一万兵马了,即使有变也能撑到援军抵达。” 这下所有人都安心了,又开始歌功颂德起来。 没有人注意到,蒯良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幸不辱命,主公搬空襄阳的计划完成了!” …… 在向问天的授意下,蒯越仅仅用了一场酒宴就顺利夺取了一万荆州精锐的兵权。 蔡中等人酒醒后发现局面无法挽回,很快就放弃了挣扎。 他们开始自暴自弃,窝在蒯家庄园内醉生梦死。 向问天说什么他们做什么,就差没有跪下磕头认主了。 送往襄阳的所谓战报,自然也全都是向问天安排好的内容。 为了表演更加逼真,他还亲自扮演了一名白袍小将,化名天祥。 那天深夜,太史慈亲自领兵偷袭荆州军营寨,落入埋伏之中。 一名白袍小将越众而出,不到十个回合就将太史慈生擒。 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堂堂的凌波军主将竟然就这样成了荆州军的俘虏。 随后,整个船队四散逃跑。 逃跑速度太慢的二十来艘大小船只,则被团团围住成了俘虏。 借由这次生擒太史慈,向问天假扮的白袍小将天祥,被蒯越破格提拔为他的副手。 次日一早,甘宁率凌波军载着张辽的三万步兵一起撤出中卢县,往汉津而去。 确认中卢安全之后,向问天与蒯越领着五千荆州精锐押送太史慈等俘虏往襄阳献降。 这支军队已经完全听命于蒯越,成了向问天拿下襄阳,逼降刘表的杀手锏。 当然,向问天的公开身份还是白袍小将天祥。 …… 蔡瑁、聘各自领兵出发后,兵营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 他们二人立功心切,竟连樊城的守军也调走了。 襄阳仅余的五千守军,还要分出一些去防守樊城。 虽然出兵计划是经过刘表同意的,可大军一走他立刻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蒯良、庞季等人不断地宽慰,告诉他这叫御敌于外,襄阳安全无虞。 可刘表还是感觉心慌,整日提心吊胆的。 为了求一个心安,他命令斥候每个时辰汇报一次周边情况。 这样一来,刘表倒是安心了,城中百姓可就慌了。 看到骑着快马的斥候不断在城中穿梭,很难不让人产生某些不好的联想。 比如强敌压境,比如荆州军吃了败仗……等等。 蒯良等人屡次劝说无效,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直到蒯越领着五千精锐抵达襄阳,刘表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安全有保障之后,他立刻察觉有些不对劲: “异度,为何不见你们擒获的扬州军俘虏?战报中不是说还生擒了凌波军主将太史慈吗?” “回禀主公,为了安全起见,属下将太史慈等人押在军中看管。” “襄阳,乃是我荆州腹心之地,有什么不安全的?莫非那扬州军还能从天而降不成!” “主公,向问天一向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 蒯越一边在心中默念“少主恕罪”,一边向刘表解释。 “若主公不放心,明日可亲往军中视察。” 刘表见他说的有道理也不再坚持,当下吩咐重新调整城防。 “据说此次中卢大捷有一员白袍小将唤作天祥表现十分突出?就让他守西门吧,异度你亲自接管南门。” “遵令!” “让我去守西门?” 蒯越转述了刘表的调防安排,向问天感到十分惊讶。 “这刘景升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竟跟我想的完全一样。” 从中卢出发之前,向问天就想好了: “进城之后趁襄阳兵力空虚,让蒯良、蒯越争取控制两处以上城门,尤其是通往中卢方向的西门一定要控制住。 当城门掌握在自己手里后,再伺机抓捕刘表。 就算城中守军不愿投降,也可以急召中卢剩下的兵马进城。” 另外,向问天已经授意章陵太守黄射,迅速占领新野。 此前关羽已经将新野守军全部带往武陵,与刘备一起抵抗严白虎大军。 新野早已变成几乎不设防的城池,黄射部将张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新野。 早在半年前,黄射就已经明确表示了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