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黄龙珮,引纷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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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玉是陛下所赠。如果不信可以请陛下过来一问便知。”她们趁夜晚动手,还用蒙面人对付我,这些事情萧衍必然不知道。
宫女和太后交换了眼神,宫女继续问道:“先说说你是什么身份?陛下为何会把黄龙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上?”
我之前的身份说多了还生事端,不过感谢小王爷给了我个不错的身份,相对得体,于是我回道,“民女是兰陵城桃庐医馆的医者,陛下赠我玉佩是因我曾于他危难之时救助过他。”
“救陛下?什么时候?发生在哪里的事?”
“两个多月前,民女山中采药,遇到陛下微服出访受了伤。”我尽量说得越少越好,避免透露更多的信息。
“既是医者,又怎么混到皇家春猎的队伍里?”
呃,我不能出卖小王爷,是我央他带我来玩的,却没有考虑过是否会害他违反军纪。
“怎么不说话了?一个医者又怎么会各种击杀之术?太后,让我说她分明就是混进来的细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引了陛下,骗得了黄龙玉佩。”
越说越不像话了,这些婢子为了在主子面前找存在感,居然如此的颠倒黑白,我两天和大梁将士一同浴血奋战,不畏生死,此刻竟然被寥寥数语构陷成了细作。我生平第一次受此奇耻大辱,已然气得浑身发抖。
“黄龙玉佩你们已经拿走了,我从未觊觎你们的陛下,也不需什么论功行赏,既然如此看待我,我走便是了。”
“呵呵,走?你当皇家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拿笔录来,让她画押。”她催促身旁年轻的宫女,快些行动。
这么匆忙的就要治罪于我?我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她们?“敢问是要将民女以何罪论处?又除以何刑?”
“来历不明,混入军中,内患细作,处以死刑。”那宫**恻恻地看我。
“民女不明,其一说我是叛国细作,可有证据?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大梁的事?其二我非后宫嫔妃,叛国细作之罪岂非是吏部方可裁定,吏部以外属于私设公堂,扰乱朝纲。我是要认什么罪?画什么押?尚宫留下这样奇怪的笔录罪证,不怕被人诟病?”我一字一句朗声说道,同时玉魄针已经落入被缚手里。
宫女有些惊慌地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已经一脸的不耐。
“大胆妖女,还敢狡辩,来人,拿下。”她向身边的暗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住我的手画押。
我正打算偷袭他,作最后一搏,“砰”门打开了。
萧衍带着一个太监大步走了进来。太后见了萧衍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又恢复如常,她身边宫女瞬间低眉顺眼,带了随仕宫女一齐向萧衍施礼。
萧衍路过我时余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兴冲冲地向太后走去,跟着他的太监手中端了个盘子,盘中似有一个大方盒,外面盖了一块深红色丝绢。
“儿臣见过母后,今日狩猎有战利品,儿臣做了礼物,献给母后。”
终于见到了裕融皇太后的笑容,“练儿有心了。”一双美目笑意盈盈,温柔慈爱的和刚才判若两人。
太监抽了丝绢,启了盒子,是一顶极好看的帽子,不过装饰的羽毛看起来很眼熟,墨蓝色中隐见五彩光芒,见我一时却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太后一见这帽子的华丽,眼睛登时一亮,示意宫女拿来戴上。
果然,戴上后衬得太后更显华贵大气,肤色白皙雍容,萧衍搀扶太后起身照了镜子,太后自己都忍不住多瞧了一会儿,满意地拍着萧衍的手说,“练儿的眼光是有独到之处,这顶帽子确实很适合哀家。”
只听萧衍道,“母后,这五彩凤羽帽是今日最后一场狩猎成功绞杀凤头雕,那凤头雕颈后的五彩凤翎采集来制作的,这战利品体型硕大,将士们带回来已是不易,不想除那凤翎更是不易,几个工匠几个时辰才取下来。这帽子虽难取材,但是品质却是难得,与母后的绝世气质浑然一体。”原来陛下也得取悦别人。
“嗯,你这张嘴啊说的哀家甚悦。”
“母后,能得到这顶帽子的最大功臣是任怡,若不是她协助儿臣,这凤头雕确实棘手。”说着便看向我。
“原来你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说情来的。”太后扫了我一眼,又看向萧衍,“那就说说吧,代表皇家身份的黄龙玉是稀世宝玉,又是庄思亲手所雕,灵力无比,这样的玉佩你怎么随随便便就交予别人?还有这丫头怎么能进春猎的队伍?猎场如战场,你们岂非太儿戏了?”
“回母后,当日在制定狩猎计划的时候,就考虑到我大梁国民的体质与游牧民族出身的女真还是有差异,因此设定了与以往不同的猎场,而莽荒岛的凶险之处相信母后也自天眼镜都看到了,不仅仅是普通的狩猎这么简单,所以儿臣才安插了任怡进入军中,为了确保她能提升灵力协助大梁将士,黄龙玉佩也一并交给了她。而三场狩猎下来,灭山魈,射蝠王,刺猛雕,任怡无不倾力协助,我们才一路顺利取胜。于私,五彩凤羽帽因她所得,于公,她助我们节节胜利,大涨三军士气。如果论功行赏,任怡当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萧衍笑着给太后解释着前因后果。
太后挑了挑眉毛,“照练儿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们提前计划好的?”
“正是。”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练儿想要赏赐什么于任怡?”
“任怡冰雪聪明,心地善良,战场之上还能助儿臣一臂之力,是不可多得好姑娘,儿臣希望,希望她能陪儿臣一生一世。”萧衍最后的话是对着我说的。
“练儿这么轻易地择定了我大梁的皇后吗?战场之上助你一臂之力又何用?你要娶得又不是一个将军,你需要的是能统领六宫,母仪天下之人。这丫头据我所知来历不明,山野之人难登大雅,不用说和女真王妃比邻而坐之时立见高下,就是皇族贵胄、王公大臣之女她也比不上。练儿一定要慎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