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看了她一眼:“最后一场。”

她倒酒的手一颤。

“哦,知道了,好了,你继续说吧,你睡完觉之后呢,寒笙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将离……”

玉色的酒杯抵在红唇前,将离满口饮下,呵呵一笑:“我猜以小寒笙这样的体质,一定能吸收不少灵气!”

颜渊看着她的目光又暗淡了些:“当年在万荒宫前的最后一战,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

将离没说话,只给他倒满酒,也给自己倒满酒。

颜渊举起杯子,目光咄咄逼人:“我一直以为我是你可以信任的朋友。”

将离耸了耸肩,根本不看他的眼睛:“我不告诉你,又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

“那是为什么?”

“因为,不够信任你吧……”

“……”

她都已经堕落成这个鬼样子了,他都还承认她是他的朋友,她还好意思说不够信任他?!

颜渊一把夺过她的酒杯。

这就没得玩了。

将离撇了撇嘴:“你想知道什么?该知道的,当初道渊不是都对众神解释过了么?”

她伸手夺回杯子,懒洋洋道:“人皇与魔祖单独离去一战,是因为他担心这样的惊天一战,会波及到旁人。”

“而造化之主是因为没有理解人皇的良苦用心,才百般阻止的。我嘛,我和人皇心有灵犀,看到魔祖的一瞬间,就理解了人皇的良苦用心。”

“所以我和造化的人起了冲突。再然后,造化的人对我大不敬,我一时没忍住,杀了她,造化见了就来报仇,也在我身上捅了一剑。”

“后来嘛,后来我懒得再跟这帮花花草草解释什么,就先回阴间等消息了。呃…再后来,接到消息,大家不就都去昆吾山迎接人皇了吗?”

颜渊皱起眉,目光点在她浑浑噩噩的眼睛里,几度探寻。

“当时与你起冲突的那个姑娘,她是如何对你不敬的?以至于你直接下了杀手?后来你的地府又为何与木族势如水火?只因为当初这点小小的插曲?”

“还能怎么不敬,用词不敬呗。至于和木族势如水火,就是因为这点小小的插曲啊。”将离嬉笑一声。

她轻哂道:“你知道的,我这人记仇。”

“你这人的确记仇。”颜渊白了她一眼。

复又冷哼一声:“但倘若只是对你用词不敬,你便与她整族为敌,那只怕我活到现在,已经不知被你的红莲业火烧上多少回了。”

“所以说啊!”将离忽然一拍桌子,“我对你多么宽容啊!你珍惜一下吧!”

“……”

颜渊也一拍桌子:“我不想珍惜你的宽容,我只想知道真相!”

好吧,在拍桌子这件事情上,好像自从战争结束,将离就从来没拍赢过颜渊。

境界高的人,就是拍的更响。

将离撇了撇嘴:“粗鲁。真相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刚才的屁话?”

好好的漂亮神仙,还是个受无数小辈敬仰的真尊圣皇,怎么老喜欢骂人?

将离白了他一眼:“注意用词,注意形象!”

颜渊眯了眯眼,眯了眯他那双介于桃花的媚,和莲花的柔之间的漂亮双眼,嘴角掀了掀:“你刚才说的,就是屁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