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皱了皱眉,合理怀疑周缺的疯病可能是转移到牧遥身上了。

而好心来“探病”的将离则当场就懵了。

她立刻回忆了一下最近都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了。

片刻后,“砰”的一声,天齐仁圣大帝理直气壮的反拍回去:“本大帝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你倒说说,我干什么了就不要脸了?!”

她还有脸说?!

牧遥抄起周缺的另一只手就往桌上拍:“你!你大白天的,你竟然,你白日宣淫!我都听到了!你休想抵赖!”

“白日宣淫不在大白天还叫白日宣淫了吗?”

将离愣了一下:“不对!我怎么就白日宣淫了?!本大帝一没偷二没抢,既关了门又关了窗,怎么就宣淫了?!”

“?!”子玉一瞬间表情古怪的皱起眉,瞪向牧遥。

她一个女孩子,虽说已经成亲,但偷听旁人…亲热,又是什么毛病?!变不变态?!

还说他们不要脸?他倒想问问她,正常亲热,和偷听壁角相比,到底是谁比较不要脸?

却在这时,对面的周缺猛地从椅子上翻了下去。

他面目惨白,伸着掌心麻木红肿的手,发颤发抖的朝将离和子玉指了过来:“你们!你们难道已经!你们?!”

将离皱眉,发现周缺目中汹涌的情绪,竟是比初见他们时更加剧烈的惊讶。

她不满道:“做什么惊讶成这个样子,死丫头没跟你说吗?”

牧遥还真没来得及跟周缺说。

倒不是她有意隐瞒,而是她实在是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没能忘掉那两声……污言秽语!

周缺崩溃了。

他眼中恍惚着,瘫坐在地,一时间竟爬不起来,眼中既有泪意,又是惊惧,来回的从将离和子玉面上划过,痛苦不堪喃喃着:“你们…你们怎么能…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将离真是要气笑了,她一把抓住子玉的手紧紧抱在怀里,脸色煞白的挑眉道:“你倒说说,我们怎么就不能,怎么就不可以了?!”

周缺埋着头,痛苦的摇着:“不,不是,这不对,不对……”

对不对的要他来说?

将离把子玉的胳膊一扔,撸起袖管就想动手。

子玉连忙按住她,又伸手拽住周缺的手腕,再次喝他一声静心凝神后,往他体内渡去滚滚灵气。

片刻后,待周缺平静下来,子玉紧皱着眉:“周缺,你到底怎么了,为何对我们的事会有如此反应?”

“冷静”下来的周缺就好似脑子里被掏空了一块,空空荡荡。

他表情呆滞的坐了回去,表情呆滞的握住牧遥的手,摇摇头,眼中如蒙了整层的尘土一般:“我没事,我就是,太惊讶了…”

将离呸了一声:“惊讶也没有惊讶成你这个样子的吧?我这样坦坦荡荡,未对你们有半分隐瞒,你却搞的好像我光天化日公然偷人了似的……”

子玉:“………………”

周缺蒙尘一般的眼珠木然的划到将离脸上,直僵僵的望着。

半晌,他一点点的咧开嘴角,直咧到耳根下,露出两排森白整齐的牙齿:“对不起,阿离,北阴君……恭喜你们啊,阿离,北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