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对英国殖民者的最后一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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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法国海军的胜利消息传开之后,在欧洲各国立刻就引起了一片轰动。整个的“明世界”,立刻就团结了起来,准备掀起一轮瓜分联合王国的狂潮。
是的,整个明世界现在都非常的饥渴。在经济危机中,欧洲各国,除了法国人利用了北美的黄金,过得还算过得去之外,欧洲其他国家的情况都不太好。他们的企业,在自由贸易中,因为各种原因,甚至我们都不说技术和规模方面的原因了,仅仅是得不到“罗马银行”的低息贷款,就已经够致命的了。得不到较低利率的贷款,导致融资成本上升,融资成本上升导致产品成本上升,产品成本上升导致商品价格上涨,商品价格上涨导致商品卖不出去,商品卖不出去导致资金链断裂……
就像在另一个时空中,某个伟人在他的经典著作《资本论》中说的那样:“从产品到商品,是惊险的一跃,它的结果要么是产生利润,要么摔死资本家。”于是那些奥地利的、普鲁士的、莱茵地区的、意大利的、低地地区的资本家们,一个接一个的就出现在楼顶天台之类的地方了。
不过法国人不愧是自由世界的领袖,盛产各种大善人。于是就在那些外国资本家们已经两只脚抖抖地站到了天台上,朝下面望上一眼,然后闭上眼睛,满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眷念,以及穿越到异世界,获得金手指,成为龙傲天,然后应收尽收……的幻想,准备纵身一跃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他们。
当他们回过头来之后,往往就会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灰色的正装的家伙,头上戴着一顶礼帽(很多人都怀疑,他们之所以不管什么天气都要戴着帽子,乃是为了掩饰头上的某种与众不同的特征),鼻梁上架着单片眼镜,手上还拿着一张写在羊皮纸上的契约——啊,不对,虽然看上去有点像,但是那契约真的不是写在羊皮纸上的。
这些人会告诉他:“您不必这样绝望,因为您还有机会,只要您愿意将自己的股份,连同您自己,转让一部分给某些先生,嗯,虽然因为经营困难,您的股份现在已经不太卖得出去了,但是,我们看重的并不全是这些股份,更重要的是您的能力。是的,是您的能力。能够坚持到现在才站在这里,这本身就是能力的表现。只要签了这份协议,您就可以得到急需的资金流,并且对外,您依旧是这家企业的老板。”
前来收购那些还有一定的收购价值的企业的,自然是法国军工联合体的人。按照约瑟夫的说法,在经济危机中,因为恐慌情绪的影响,很多的很有价值的企业都会出现价值被严重低估的情况,这正是收购他们的好机会。
至于说为什么还要留下原来的老板,甚至还给他留下了一点点的股份,这里面当然有原来的老板还是相当有能力的,懂经营,值得剥削一下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
“拿破仑,要是有一天,法国的一大半的企业的老板都变成了英国人,你觉得,法国老百姓会不会痛恨英国人?”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约瑟夫向拿破仑提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那当然了。天底下还有谁不恨老板的?我听说在一些企业中,就连那些白领的职人员,其实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哼那首《奴隶战歌》。说起来,都是你害人!”拿破仑回答道。
“拿破仑,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要区分人群,有两种基本的区分方法。”约瑟夫说,“一种区分方法是依据经济上的地位来区分,简单一点,就是穷人和富人。一般来说,穷人会天然的嫉恨富人,而富人会天然的鄙视穷人。这不是出于误会什么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之争。
第二种分法,就是根据语言呀,习俗呀什么的,将人分成不同的民族。法国人、英国人、奥地利人、意大利人什么的。各个民族之间当然也有利益之争。但是说老实话,法国的穷人,真的就和一个奥地利穷人有利益之争吗?他们会天然地痛恨一个奥地利穷人吗?这怎么可能呢?
简单一点说,就是阶级之间的仇恨是必然的,民族之间的仇恨却不是必然的,除非这两样东西重合了起来。”
“这两样东西重合起来了?”拿破仑道。
“嗯,举个例子,你看看爱尔兰和波兰。为什么爱尔兰就闹得起来,波兰就不太闹得起来呢?波兰人到现在也还就是偷偷地丢点手榴弹什么的,完全不成气候嘛。为什么?”
拿破仑没有回答。
“你看波兰,底层的波兰人为什么不反对俄国人,不反对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因为相比俄国人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他们甚至更痛恨波兰贵族。那些闹着要造反的,得不到底层的支持,又能干得出什么事情、就像法国,如果大革命的时候,无套裤汉们没有站出来,国王要碾死雅各宾不是轻而易举吗?
相反,你看看爱尔兰,英国人到了爱尔兰,横征暴敛,弄得整个爱尔兰人都变成了穷鬼,而英格兰人都变成了地主老板,于是爱尔兰人和英国人的矛盾,表面上看起来,是民族矛盾,但是民族矛盾下面藏着的是更要命的阶级矛盾。所以爱尔兰的底层,谁不恨英国人呀?所以你看爱尔兰人,造起反来,那个果断坚决。呵呵,没他们配合,我们那里能这么好的对付英国人。
英国人在爱尔兰犯下的错,我们不能在其他国家犯。英国人让爱尔兰人觉得,爱尔兰人都是穷人,英国人都是地主老板,至少他们接触到的都是。这是大问题。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我们在那些其他民族的地方,一定要注意,要使用代理人。那些底层的工人农民,他们是弄不清楚一家企业的股权结构的,他们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企业真正的大老板是谁的,他们只能直接接触到管理经营企业的直接的‘老板’。他们的痛恨也就只会集中在这些人身上。我们就可以继续一边利用这些人压榨他们,一边当好人,让底层的那些家伙对法国人充满好感。”
说到这里,约瑟夫忍不住想起了在上辈子,他看到过的,阿妹你看的操作。
话说当年,东亚那旮旯发展的很不错,尤其是南棒子,发展势头相当好。然后嗯,阿妹你看元周期性运作一来,嗯,南棒子立马傻眼了,一大堆的企业都要完蛋了,这个时候,花旗呀,****呀什么的,就拿着支票本出来扮演上帝了。然后,三星集团百分之五十五的普通股,百分之八十八的优先股都变成他们的了。从根本上来说,这个时候,三星集团实际上就已经是一家阿妹你看企业了。
但是,阿妹你看非常聪明地没有动三星的管理层,于是全世界,当然更重要的是全南棒,都依旧以为三星依旧是李家的。虽然整个李家的持股比例连百分之二都不到。但是韩国人如果要骂财阀,肯定还是骂姓李的,而不是姓摩根的。
既然见到过这样的成功的经验,如果不加以学习,那不是白当穿越者了吗?所以,法国人对那些欧洲企业提出的收购,都是非常秘密的,而且是非常的仁慈的。一般来说,原本的老板都保住了自己在企业中的“领导地位”,已经数量不等的一定的股份。(如果他们手中没有股份,他们就会成为和企业盈利关系不大的打工者,那么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去买公司发财呢。)
到现在,那些特别有价值的企业的收购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也到了该让这些企业给帝国带来盈利的时候了。而最能起到这样的作用的事情自然就是对英国的瓜分了。
瓜分英国的狂潮的第一声号角自然是从爱尔兰吹响的。就在北大西洋海战的消息被确定之后的第二天,统一爱尔兰人联合会就在自己的机关报——《自由爱尔兰》上面发表了一篇社论:“对英国殖民者的最后一战!”
这篇不长的章被单独印刷成特别刊,它们首先被送往根据地的各个区域,各个郡,各个区,各个村庄。在此前的反击中,整个爱尔兰的“自由区”已经迅速的扩大,并连成了一片。英国人已经龟缩到了沿海的几个有限的大城市里面了,爱尔兰人民已经越来越相信,自己立刻就能赢得独立了。在村子里,在小镇中,身穿灰绿色的军装的独立军战士们在人群面前高声的朗诵着这篇章,他们激动的声音,不时地被群众的欢呼声打断。
“10月12日,法兰西共和国向英国宣战,10月20日,法国海军在冰岛和英格兰之间的北大西洋海域击败了英国海军,这一场胜利宣告了英国殖民者赖以统治世界,掠夺世界人民的罪恶支柱——英国的海权的全面崩塌。
由于我们的法兰西盟友的这一胜利,爱尔兰人民获得自由和解放的进程将大大地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