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燕昭便抱起梦儿到后院玩去了,星儿在一边看着不免的有些羡慕妹妹,不过转瞬间他就释怀了,梦儿趴在燕昭的肩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勒的燕昭脖子都红了,但是他却是没有让梦儿放手,只是轻柔的抱着她。

“爹爹,你明天要离开家吗?”

“对啊!爹爹明天要去很远的地方,所以梦儿和哥哥要乖哦,一定要听娘亲的话,不然的话,爹爹会生气的。”

“啊!很远的地方?我不要爹爹离开我,哇......。”

“怎么了,梦儿怎么了,爹爹有事,梦儿乖,不要哭了,你看脸都哭花了,不好看了哦。”

“爹爹骗我,它们都说我长的丑,怎么会好看呢?呜呜呜......。”

燕昭听此若有所思,然后把梦儿放了下来,蹲下道:“是谁说我们梦儿长的丑的,告诉爹爹,爹爹会帮梦儿出气。”他握紧了拳头在梦儿面前晃了晃。

“额,就是它们啊!算了,爹爹,它们很凶的,还想要吃了梦儿,梦儿不让爹爹去,不让它们吃了爹爹。”燕昭疑惑着看着梦儿,并不知道她说的“它们”到底是谁,看梦儿的反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星儿抱住梦儿,拍拍她的后背道:“梦儿不怕,哥哥和爹爹会保护你的,要是那些人再欺负你,就告诉我们。”

“不,不要,它们很厉害,哥哥和爹爹都不要去。”梦儿语毕就一手扯着星儿和燕昭的衣袖,乞求着。

“好好好,爹爹不去,爹爹明天走后,梦儿要听娘亲和哥哥的话。

梦儿点头,在燕昭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惹的燕昭更是喜欢梦儿,这一夜燕昭陪了两个小鬼整整半夜,他们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兴奋得很,大晚上的还要燕昭讲故事给他们听,燕昭没法只能答应,他看着两个睡着的小不点,以往上战场的凌厉全化作了柔柔水波摸着两孩子的小脸蛋,他满脸的笑容,止不住的幸福洋溢在他深邃的五官上。

夜很长,其实也很短,燕昭一身战甲骑坐在高马之上,身后是几万燕家军还有为他们送行的百姓,他们一个个饱含期待的看着他们,嘴中还喊着口号,燕昭抬头往后看了一眼,便骑着马率先出发,身后的铁骑踏着坚定的步伐经过一个个的百姓面前,身上迸发出来强大的气场让百姓心中一定。

军队一路往风城而去,长长的军队宛如一条长龙,官道上的风尘被众人铿锵有力的脚步扬起飘在半空中,燕昭此行却是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打败忘忧国前来进犯的敌军,他对敌军的将领也是十分的了解,那将领曾败在他的手下,燕昭深思此人心计十分了得,当初要不是他燕昭先行布下了局,占尽了先机,恐怕那一战也不会赢的那么容易。燕昭对那人充满了期待,这是国家之间的战争,同时也是他和那人的战争。

突然画面一转,风城里满目疮痍,燕昭大意被敌军调虎离山导致对方大举进攻风城,风城失守,燕昭带领军队退守百里之外,从而风城一战大败,燕军大半军资被对方摧毁,索性是将士伤亡不大,在接下来的半月里,燕昭休养生息,静等对方动作。

但让他没想不到的是这风城战败的消息传到天都,顿时流言四起,哗然一片,百姓们都不相信他们心中的战神竟然会在第一场就败了,也不知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还是怎么地,民间渐渐的颇有微词,对于燕昭和燕家军也不再似以前那般的信任,还出现了少数的人去将军府闹事,谩骂燕昭自负不顾圣夏国万千百姓,因此天都朝堂的局势也变得十分的混乱。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燕昭却是完全没有想到天都此时的情景,他还独自一人于深夜想着下一场的战事该如何打,没过几天,燕昭便收到了国主的诏令,燕昭睁大眼睛万不敢相信国主竟在这万般紧急的情况下召他回京,在圣夏国上百年的历史中还没有一位将军是在与敌军对战期间被国主召回天都,燕昭实在是不太明白,但是国主的诏令已到眼前,他不得不接受。

就在燕昭出发回天都的路上,天都那边已重新派遣了一位大将前往替代燕昭的位置,继续打接下来的仗。

燕昭回到天都后便受到了众大臣的弹劾被捕入狱,接下来的日子让他彻底的跌入地狱,燕昭没想到的是他下狱后第一个来看他的竟然会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师,这不免让他有些意外,国师的到来让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按说他们在朝堂上根本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就在他思绪翻飞间突然他就失去了知觉,余下的便是清醒之前国师那一抹微妙的笑意。

他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脑子一阵剧痛仿佛要炸开一样,他想要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但是他却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被温热的水包裹着,舒服极了,但是那脑子里的痛楚还是没有被消除,相反的,随着他在水中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就越加痛苦,他是练武之人,一般人不能忍受的痛对于他来说那都不算什么,但是这种痛他却是忍受不住,他想死,这种比死还痛苦的感觉让他疯狂的挣扎着。想要找一个东西把自己的脑袋敲开,但是此刻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死死的摁住了他。

“怪,不要动,只要你熬过了这一关,下一关你才能熬过去。”这声音的主人给燕昭的感觉很是熟悉,接下来对方也不知是给他喝了什么,他直接疯狂了般从那药浴中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血丝,不见有丝毫正常人的眼神清明。

国师脸上满是笑意,灵气环绕于指尖,轻轻一点燕昭的额头,燕昭便软了身子,倒在了地上,只是身上隐隐有黑气散了出来。

宁溪的神识随着燕昭一起陷入了沉睡,几天后,燕昭在国师设的阵法中,此阵法乃是至阴至邪,是用活人鲜血所制成的阵法,名乃血阴阵,这阵法宁溪曾在一本上看到过,她自己虽不喜欢研究阵法,但是倒还是知道一些知名的阵法,当初这血阴阵是她爹爹要求看的一本阵法籍里看到的,此阵虽不如其他的阵法厉害,而且这些年也很少有人会去使用此阵,以前使用这阵法的人大多数是那些不入流的猎妖师用来炼制妖物的阵法。

但是宁溪却是不知道这阵法还可以用在人的身上,她仔细的观察了下,发现这阵法还是改良版的,和以往的血阴阵有点儿不同,但是哪儿不一样,对于阵法白痴的宁溪来说就有些难了。

阵法开始启动,燕昭想要冲出去,怎奈他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冲出阵法呢?这阵法被灵力加持着,暗红的地面上满是血腥味,燕昭就像一个被困住的野兽般在里面横冲直撞,突然他尖叫一声,这阵法上的阴邪之气全部往他身上灌入,整个人被黑气包裹住,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噬咬着他的全身,眼睛散幻无神,那黑气在冲撞着他的身体,整间密室里回荡着他的痛苦之声。

一夜过后,国师前来查看燕昭的情况,此时阵法上方的阴邪之气已经没有之前那般看起来浓厚了,地上也只剩下几丝暗黑色血迹,燕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横亘着几根黑线,嘴唇发紫,要不是那胸膛处还有着起伏,恐怕有人会认为他此时就是个死人也不过分,国师这一看明显是成功了,看来他可以去向国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