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没走到太医院的张太医,他又被侍卫给叫了回去。

一大把年纪还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张太医,他气喘吁吁的来到殿看着仝夏麻,上去给人把了脉后他没察觉到异样,可南向笙几人一直在死盯着他,让他不敢随意开口,只能一直给仝夏麻把脉来拖延时间。

可一直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他明显感觉到南向笙他们渐渐没了耐心。

“怎么样了?怎么要号这么久?”南向笙以为仝夏麻被曲良推撞出了毛病来,急得他额头开始出汗。

“……回回皇上的话,没什么大碍。”

“怎么可能会没有大碍?你这个太医干什么用的……”南向笙刚想让人将张太医拖下去杖责,幸好被仝岱急时拦住。

“皇上,请稳步到旁边一下。”

知道仝岱接下来的话不宜让其他人知道,南向笙只能跟着仝岱朝旁移去。

待站定后,仝岱才开口道:“皇上,之前祁尧也就是无形,他都没有治好夏麻的病,太医又怎么可能号得出?要是皇上给太医施加压力让太医随意给夏麻下药,只怕夏麻的病会更重。”

仝岱的话说的很在理,要是他把张太医逼的太紧,张太医肯定会随便开一副不伤身体的药给仝夏麻喝,但那药会不会跟仝夏麻现在的病状有冲突,南向笙也不知。

认真思考了一番后,南向笙让张太医离开,出了殿门感觉活过来的张太医,轻擦额头上的汗,大口喘着起一边小声嘀咕着好险、菩萨保佑之内的话一边加快速度离开。

因为床给了南挽笙用,所以仝夏麻只能躺在屏风后的躺椅上,南向笙本想将她移到其它地方去休息,但他怕仝夏麻醒来他不能第一时间赶到。

而且照仝岱的说法,仝夏麻这几天失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次数也越来越多,这让南向笙很是担心,他怕仝夏麻会一直记不起来他们。

同时,他也怕仝夏麻记起以前的事情后,对于自己的身份很难接受,被左右为难的南向笙,他头疼的让仝岱留下照看仝夏麻,直接则出去看看南挽笙。

正在照顾南挽笙的曲良,他见南向笙和南影笙两人走了出来,忙起身去行礼。

“皇上,四王爷,五公主情况如何?属下之前下手重了些……”曲良也是因担心仝夏麻会对南挽笙不利,所以他才动手将仝夏麻打晕,以下犯上是他不对,但他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等到仝夏麻将南挽笙从床上扶起时再对她动手,到时候,可就晚了。

“五妹没事……只是不知道挽笙能不能撑到无形赶来,也不知道无形会不会来……”南向笙现在很担心这个,毕竟祁尧是太合的人,让他一个人来南国,那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不管是谁,都不可能会来,况且太合和南国前不久还打了一仗。

“三哥临摹的笔迹就连写本人都看不出,那个无形应该会信。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来南国。”

南影笙将南向笙的苦恼说了出来,让大家更加发愁。

“要不这样,我们再让月笙给明元写一封信,明元以前是朕的人,他信朕,可以让他替朕劝说无形。”想起来还有明元在,南向笙就像是看到了希望要进去找南月笙。

南影笙却有些担心。

“明元不是早背叛了南国背叛了半笙?皇兄和半笙对他那么好,他还是毫不留情的离开,皇兄觉得他会帮助我们吗?”

南影笙的话让南向笙有些哑口,他只知道明元心中只有医术只有毒,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

想到感情的南向笙突然想到了几个人。

“明元的家人,他们当年抛弃了明元,可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明元的亲生父母,朕不信明元真这么无情。”

想到办法的南向笙去找南月笙给明元写信。

这时,已经被南宇笙安全送回府的南半笙,像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双眼无神的任由王生将他接进府内。

被扶趟在床上的南半笙,他呆呆的望着房梁,就好像这个世上再无可让他留恋的事情在。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叫着,“王生。”

听到声音的王生立马上前站定在床边,他虽不知南半笙这趟进宫是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他从未见过南半笙如此颓废的样子。

“王爷,您有何吩咐?”不再像以前那样不拿主子当回事的王生,倒让南半笙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是皇兄派来监督我的对不对?”

南半笙的问话问的王生觉得有些好笑。

“五王爷真是太抬举王生了,王生区区一个下人,哪有那个本事给皇上做事,王爷这是在取笑王生呀。”

“建立万花院收集情报,可我这几年来,没跟皇兄汇报过几件有用的事情,反倒有些事情,是皇兄来告诉我的……你天天往万花院跑,明面上是去卖我的事情,实际上是去套哪家大臣女儿的话对不对?”

“五王爷,王生没有,王生哪有那个脑子去想这些事情。”

“你这些年在她们身上赚的钱,够你潇洒闲散过几辈子,可你一直未走。有时,我回府也会见不到你,你的借口总是万花院有事找你。府中那么多下人,她们自己也有带下人来,为何她们要频繁找你?今天在宫中,皇兄也说他安插了人在每位王爷身边。”

“皇上安插在五王爷身边的人是苏紫,不是王生。”

想起苏紫,王生才想起他要跟南半笙说苏紫今天离开不在王府了,但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南半笙无意的话:“宫里的牌子露出来了。”

条件反射去检查怀中腰牌的王生,他手刚放到胸前便知自己这次是真的败露了。

南半笙之前的话是试探,只要他不隔夜南半笙也拿他没办法,可现在,这算是他自己招认了。

“还说不是,呵~真是可笑,原来我在你们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没用之人,是一个谁都可以欺骗的人……”

苦笑着用衣袖遮住眼的南半笙用另一只手对王世摆了摆示意他出去,让他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