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毫无废话,直接飞身上前又是一拳,老大爷举手相挡,见计划未能得逞,老大爷只能肉搏了。两人过招,招招都直命要害,看得冷子墨心惊肉跳的。双方过招数十回合,最后两人对拍一掌后各自向后弹开。此时的老大爷那叫一个难看,他的背心多处破洞,为数不多的头发也杂乱得如同野草,脚下的拖鞋也只剩下一只。他明显已处于下风,反观希,除了变身前受的伤外,未添新伤。

“虽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是今晚,就让你试试我灵教五司之一——御蛊司的厉害!”自称御蛊司的老大爷的样子极度狰狞地喊出了这句话。

说完他就掏出了一个印有诡异图案的鹅颈瓶,一只白色的蝎子悄然爬了出来,他把它放进到自己的胸口处,嘴里念着神秘的咒语。那原本一动不动的白***突然像发疯了一样用钳子犹如挖土一般挖开了他心口的肉,“咻”地一下钻了进去。

“哈哈哈哈!你们都得死!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一口接一口从他嘴里涌出,御蛊司的整个身体在以一种极高难度的姿势一抽一顿地扭动着,接着就直接侧身倒下了,他全身的血管暴起,最后“咔擦”一声,伴随着血肉飞溅,后背竟长出了一对巨大的钳子,尾骨处也生出了一条带着尖锐刺针的尾巴。他咳了两下,虚弱得仿佛垂死的病患,但也仅仅过了几秒钟,他整个人都依靠尾巴立了起来,昂着头意气风发地看着希。

在御蛊司变身之时,希只是睁着只有黑色的眼睛看着他,让人猜不到想法。但当老大爷背后伸出两只大钳子时,他突然意念一动,脚前出现了一个由各种复杂符号和符构成的血红色炼成阵,一把魔气缭绕,烈焰盘旋的骑士剑一点点浮现在炼成阵之上,升到了希面前。

这把剑首窄末宽,剑身分为两圈,中间呈乌黑状,靠近剑格处刻着一串细小的符,外圈则是血红色,规则地刻有闪电状的裂纹,不时闪出一道道炽热的火焰。而剑格是以金属构成,中间是一个镂空的倒十字架,向两边延伸的是一对细长的蝙蝠翅膀,剑柄与剑格同为一体,在尾端汇聚成一个蝙蝠头形,毫无疑问,这是一把彻头彻尾的恶魔之剑。

两人的大战再次一触即发,御蛊司首先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打出一掌疾风,然后尾巴连发数针,同时袭向希。希伸出右手正想接过眼前的武器,可是手还没碰到那剑,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毫无征兆地倒下了,所有的一切在秒速间恢复原状,吞噬了所有人的阴影消失了,那恶魔之剑也不见了。

但御蛊司打出的两招并没有消除,它依旧朝着希飞去。

好像已经料想到希被打中后的惨状了,冷子墨侧过头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而就在这生死存亡之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个穿着黑色衣裤的男人居然在希前面不远处的地面上横着飞出了,直接把地面砸出了一个直径两米多宽的大洞。

“噗噗噗......”的十几声响起,那些毒针全然扎到了那男人的身上,随后的掌风更是把他拦腰劈开了两半。

“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嘶吼,血腥弥漫,肠子内脏流了一地,那男人只是短暂地吼了一会儿就安静了,冷子墨猛然睁眼一看,他的面孔再次深深地定格在他脑海里,因为他正是那红衣女鬼的丈夫。

紧随其后从洞口跳出的还有六个黑衣黑裤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焰红色道袍熟悉身影。

“爷爷!”冷子墨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两个字。

冷子墨爷爷寻声望去,发现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冷子墨,惊讶地叫道:

“子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次是责备地说:

“希小同学也在?!你们两个在搞什么?还有......”他指了指面前的御蛊司说,“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责备归责备,老爷子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拉起希跳到了冷子墨旁边,他扶起冷子墨,快速检查了一下两人的伤势后就拿出两颗不同的药丸分别塞到了两人嘴里。

“打坐,运气来驱化药丸。”老爷子一边放下希一边对冷子墨说。

那六人也退回御蛊司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冷子墨的爷爷,其中一人看了看旁边那两截尸体,红着眼眶说:

“师父!七师弟他......”

那御蛊司压根儿就没听他徒弟讲话,他直接上前两步,对着冷子墨爷爷说:

“师兄,才一会儿没见,就不记得你师弟我啦?”

“哦!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你用那破烂阵法困不住我,就吓得要留你七个徒弟帮你断后呢,怎么这一时半会没见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了?”

听到冷子墨爷爷这冷嘲热讽,那御蛊司原本虚情假意的老脸立马变了样,他说:

“我呸!灵均子,废话无需多讲,今晚我就要你爷孙俩的人头来为主上铺路!纳命来!”

御蛊司的话音刚落,他剩余的六个徒弟分别掏出一个鹅颈瓶,接着毫不犹豫地把瓶里的东西吞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