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等墨禾取来水以后,更是直接就泼了下去。

冷水刺骨。

贺俊清醒了不少,抬头见宋祁时,他立马道:“国师,我……”

“贺俊。”宋祁冷冷打断贺俊的话。

“我提醒过你,不要在来国师府了,你好歹也是一个京城名门贵公子,你看你如今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御林军统领的模样?”

贺俊没说其他的,只垂眸,轻轻开口道:“我错了。”

“你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维护的利益,你维护的只是你自己的利益而已。”

宋祁深吸了一口气,又开口道:“贺俊,别作贱你自己了,也别来国师府自讨无趣了,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我心里,我厌恶你至极。”

宋祁说完,冷冷的转身离开。

国师府的大门,也随之缓缓合了上来。

贺俊浑身湿透,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喃喃着宋祁的最后一句话。

“厌恶至极。”

“厌恶至极!”

他果真是错了。

那个会请他留下用宴,与他喝茶对弈的宋祁,再也回不来了。

而今的他,连远远看宋祁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晏府。

把全程都看了个遍的周三忍不住开口道:“这个贺俊,心里到底是想的什么?他该不会有那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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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字说出来实在是羞耻,周三说不出口。

“属下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死缠烂打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晏青云轻轻转着手里的玉扳指,没有说话。

却是不经意间,想起了周三昨日说的。

晏青云正准备开口说话,周一便来了。

见晏青云就在门口,周一抱拳道:“公子,属下有事禀告。”

刺杀任杰的事,晏青云派周一去查。

而今周一说有事,晏青云一猜就是西南那边有信了,他抬手道:“进去说。”

周一点头。

晏府的门也合上了。

直到进了院子,周一才开口道:“公子,的确有人派人去刺杀任杰,只不过,似乎还有另外一波人,在解决着那些刺客,另外,昨日国师府有一封密信,但国师府的信很难截停,故而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看看说的是什么。”

“皇上昨日,肯定找宋祁商量朔京的守卫一事了,朔京不可无守将,让任杰回京,正好方便了提携守城之将,我猜宋祁心里觉得合适的那个人是程南羽。”

“程南羽?程家似乎并没有这个人。”

“宋祁的人。”晏青云抬了抬手臂,而后扶着椅子,缓缓站了起来,一边小步走着继续锻炼,一边开口道:“国师府的野心不小啊,我在想,昨日一事,会不会就是宋祁谋划的,目的就是为了西北的兵权?”

只想了一下,晏青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宋祁这个人,虽然有这么深的心机,却不会废这么大的劲,只为了西南的兵权。

周一没有说话。

晏青云想必,又开口问道:“先前是说贬贺俊去抚州?”

“是的。”周一点头。

晏青云摸着下巴,良久,方才开口道:“原来是这样,宋祁啊宋祁你可真是下了一手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