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果然很是简单,两荤两素一个汤,以及白米饭,不过份量都很大,因为他们是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饭。

居所内的一切从简,碟、筷子都有限,有限到他们只能做四菜一汤,碗才能刚好够用,只好不分主仆都坐在一起吃饭。

用过晚饭,简单梳洗过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

陌桑也想倒头大睡,偏偏身边有一头狼在视眈眈。

抬眸小心翼翼斜了一眼宫悯,蓦然看到他唇角边似有若的笑意时小心脏不由一阵颤僳。

宫悯看着一脸戒备陌桑,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红唇,唇角一勾笑道:“桑儿,雁城的名吃,什么时候吃都是一样的,对不对?”

“是。”

陌桑想都没想就应一声,蓦然想明白这番话所小脸儿一白,摇摇头道:“不是,妾身还是想陪夫君四处走走看看……”可惜晚了,宫悯已经麻利地解开她睡衫的衣结。

他只听前面的话。

“宫悯……”

宫悯不容她多言,低头吻着她的红唇。

忍隐了这么些日子,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也没有必要控制自己。

陌桑还想推开他,想到后天一分别,就是将近一个月长,他还要独自面对无形有刀光剑影,不由开始心痛他。

抬起手臂抱着的他头,主动的回吻他。

宫悯得到她鼓励,自然不遗余力索取,单薄的衣衫瞬间被撕裂。

面对宫悯狂野的反应,陌桑心里一阵苦笑,心疼他就得苦了自己,真真是找虐啊!

看着陌桑迷离得失去焦距的双眸,宫悯更是心神荡漾,越发不能控制自己,几乎迷失在她惑人的嘤咛声里。

黑夜注定是要迷乱、沉沦。

居所外面的隐蔽处,无数双耳朵静静聆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他们的听壁行为也未能某人的耳朵。

某人却懒得理会,外面的事情再怎么重要,也重要不过怀中的温柔软玉。

百里之外的军营,箫月相听到探子们的汇报,露出一丝戏谑笑容:“有趣!真是有趣!”

“来人,把今日之事,给我细细传回帝都。”

既然拜水一直留意着陌桑的一举一动,想来知道人家夫妻恩爱,感情深厚,他会很高兴吧。

想到父亲死去的另一重原因,箫月相的面色瞬间沉下,他最恨的人是陌桑,可是他对拜氏皇族的恨也不见得少。

拜氏皇族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牺牲父王和几十万将士的性命,他绝不会让这个即将登基烈火国新帝的男人好过。

那个男人不好过,宫悯也不会好过。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伤了谁,陌桑都会更加不好过;

陌桑难过,他便心满意足。

箫月相面上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喃喃自语:“陌桑呀陌桑,说你是红颜祸水也不为过,既能让风擎大陆上最杰出的两个男人因你相争不休。”

陌桑,还真是好手段呀。”

两虎相争,最后的结果,还真是期待。

翌日。

西北风烈,容华郡主体弱畏寒,不接见地方官员。

这是宫悯出门前留下的话,宫白用同样的话,打发走前来求见容华郡主的当地官员。

陌桑一直睡到午才后醒来,略略动一下就浑身酸痛不已,暗暗咒骂宫悯一句,扣了三下床板,门马上吱吖一声打开。

白芷顶着一张八卦脸进来,掀开帘子笑眯眯道:“郡主,药浴已经准备好,奴婢扶您起来沐浴梳洗,再晚一些水凉了,就达不到消除酸痛的效果,您就吃不到雁归楼的好酒菜。”

雁归楼,雁城最出名的酒楼。

是颜家在雁城的产业之一,里面的酒菜自然都是当地的上上之选。

陌桑被宫悯压榨了一个晚上,累得睡了大半日,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会子听到有好吃的马上就来了精神,忍着酸痛爬起床。

懒洋洋浸泡在药汤里面,陌桑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任凭白芷为她按摩缓解酸痛。

雪白如玉的肌肤上布满红的、紫的印记,若细心看的话,还会发现一处两处牙印。

白芷是见多不怪,却忍不住抱怨:“郡主,姑爷再这样不知道节制,奴婢的药可要告急了,这些药也不便宜。”

这个丫头素来说话直白,陌桑假装没听到。

以为她愿意三天两头泡这东西,一股子的药味闻着便不舒服,可他是她的夫君,难不成要她为宫悯纳几房妾室。

别说她不愿意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只怕宫悯自己也不愿意纳妾,更何况世间能入他眼的女子又能有几人,不然也不会直到陛下为他们指婚。

再者,若指婚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别的女子,他也未必会遵旨。

换上出门的衣服,陌桑却不紧不慢地用一块纱巾包着自己头,以及半张脸。

“郡主这是什么打扮?”倪裳不解地问。